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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的手指细细长长, 那一刻路希安颤了颤，想要躲开。
可那枚手指却依旧点在了他的眉心，让他无法动弹, 只能直视维德。
维德双眸冰冷。这和路希安想象中的任何反应都不同。他打了个哆嗦。在圣池边的某些回忆再次涌上心来。他原本想闭上眼，却听见维德凉凉的声音。
“很害怕, 对么。”
“……”
“第一次看见这么恐怖的怪物, 对么。”
“……”
“为什么不逃？”
“……”
“……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
“……”
路希安始终没有开口, 维德沉默许久, 冷哼道：“埃文这个废物。”
“……是你先叫我过去的。”
路希安看见维德略微睁大了眼，他继续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慢慢地说：“通过精神连接。是你先需要的我……”
维德愣住了。
他静静地看着路希安, 仿佛在确认他的话是真是假。路希安眼见有戏、再接再厉地委屈道：“你不信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海妖的能力么？你的声音从精神连接那边传来，我当然就自己走过去了……”
“是么。”
路希安：……
“你难道不该感谢我么？”路希安脾气上来了，他索性放弃了原本想要做的卖弱、只是仰着头怒道,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死在圣池里了。好哇, 我都没说你, 你先对我恩将仇报……”
维德在那一刻也怒极了, 他用力掐住路希安的下巴道：“差点死在圣池里的人是你——那个符咒是谁教给你的？”
“什么符咒？”
“让我恢复神智的符咒。那不是以你的生平、所可能掌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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