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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在的区域在立海大网球部背后,从这里看下去,观众席的前半部分坐满了同样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网球部成员,再往前的内场中是几个准正选和学校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
“不要——”五条悟倒是没错过他这句话,“这就是放假,我才不要回高专干活,而且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卧底呢,说不定很有趣。”
他的尾音淹没在另一波更夸张的、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中。
立海大的正选终于从通道里走了出来,前排的立海大学生像疯了一样尖叫着,大声喊着里面每一个网球部正选的名字,等着这些人为他们带来一个久违的、不少人等待了三年、甚至六年的三连冠。
不过在佐助听来,五条悟好像并不觉得这事很吸引人,只把手架在旁边的座椅靠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场内。
大概。
毕竟他脸上带着黑漆漆的墨镜,佐助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看哪里,反正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总觉得是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立海大的对手是牧之藤,去年的四强,柳莲二在ih前的某次部活上介绍过这个学校。两年前,他们的冠军之路止于立海大,去年又在被四天宝寺拦在了决赛之外,今年好不容易爬了回来,终于重新站在了立海大的对面。
“你不是说联系上了安室透吗?”他在第一球飞出界外,场内又一次响起掌声时开口道。
佐助身上——他小臂上用绷带扎着的封印符里——带着一份五条悟这几个月整理出来的名单。
在发现星浆体被偷走当实验材料之后,五条悟就开始独自调查这件事情。
就像佐助之前了解到的那样,咒术师大多独来独往,脾气古怪,而世家出身的咒术师大部分又重视血缘关系多过所谓“官方机构”的等级秩序,所以想查点什么东西总是需要费很大力气,绕好几个圈子,透过一叠叠多人经手的文件慢慢推敲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最后得到的常常也只是“可能”而非“确定”。
能这么快的拿出一份名单其实还挺出乎佐助的意料的。
上面的名字不少,大部分是佐助也听过的世家,禅院加茂清水都有人在上面,甚至连五条家那位和五条悟不太对付的大长老的名字也有——佐助记得五条悟已经确认过自己家族的情况,却还是把几个人加入了那份名单,还有一些是他也没听过的名字,如果不是知道五条悟的性格,佐助简直要怀疑他把得罪过的自己的人都给写上去了。
五条悟说,协会那边如果再查大概会打草惊蛇,只能先安静一段时间,换个方向找找记录——比如普通人。
五条悟在普通人这边也算有点门路,很快就绕过官方部门,联系上了这位公安。
“我偶尔也想贴心一点,给他点时间做做准备嘛,”五条悟百无聊赖地说,那种在思索什么的神色很快从他脸上消失了,“毕竟是普通人,还是卧底,所以我让他在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再来。”
高中生的比赛虽然比职业赛制轻松一些,但不论单双打都是三盘制,要赢至少要打够十二局。
第二盘打到后半,真田弦一郎背后出现一个持刀武士的虚影时,立海大的啦啦队整齐划一地喊起了“皇帝,皇帝”,佐助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立海大的正选大多在室内网球场训练,难得能看到正选比赛的校内排位他也只打了一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式。
他看着黄色的网球裹着一层浅淡的咒力,像刀锋一样割断了对面人的拍线,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痕。
五条悟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叫什么皇帝,武士才对,”他们斜前方几排坐了个一头金发、穿着浅灰色运动服的年轻人,在啦啦队的应援间隙,笑了一声,对自己的同伴说,“真田可比那个小不点更像武士。”
“越前现在已经不是小不点了哦,迹部,”他的同伴也笑了起来,“而且大家都叫了这么久了,改不过来也很正常嘛,异次元是异次元,外号是外号。”
“他们管这个叫异次元?”佐助扭头问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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