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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因中毒而有气无力, 却靠着意志力强自催动,突破身体极限来奏响此曲的阵阵酸楚而长久的钝痛。
指尖以强力划过琴弦,一朵朵紫金色火光于指尖绚丽绽放, 带起的那种如履薄冰的灼烧与痛楚。
灵魂深处的灼烧,那种能将人挫骨扬灰的炙热, 夹杂着上个世界馈赠他摧心剖肝的灭顶之痛, 可让任何人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崩坏而疯狂。
这些疯狂的痛甚至让他的这具身躯不自觉地想要战栗和逃离,但他又冷静而自如地压制住这种感觉。
他仍能够自如地信手弹奏。
长时间于虚空中的无望与痛楚,司嫣感觉自己早已对所谓的痛觉已经麻木了。
不是说他感受不到痛楚了, 相反,他能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敏锐而清晰。
非要说清的话,司嫣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这长久的折磨与痛楚中分成了两半。
一半浴火而来,带着无穷的愤怒与恨意, 将自身冗杂无用的绝望情愫注入琴音中。哪怕体力极度衰竭也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依旧不减分毫的力度,以生命为燃料,以攻如燎发、战似摧枯之势,奏响这侵袭出击的命运之曲。
而另一半则于高空中漠然望着这个呕心沥血、几乎要走火入魔的自己, 保持着极度的冷静,无比客观地考量揣度着这个局面,打量着如何利用这个混乱无序的自己。
一半是熊熊燃烧的赤焰, 猛烈而炙热。一半则是千里冰封的雪山, 凌厉而寒凉。
这种癫狂与理智共存、无法控制却又尽在把握的感觉过于奇妙, 让司嫣更为兴奋。
每个世界运转的天道, 皆是靠法则之力维持着自身的法理秩序。
在以往的世界里,司嫣曾跟随墨家学派的智者,学习了解过机械的运转。就像水力机械一般,齿轮咬合, 轮轴受力均衡,方才能稳定运转。
若把世界比作一台旋转运转的机械,那么自己就像是这运转机械里混进的一个扰乱运转的外物,一旦被天道法则察觉,便会被剔除其外,以保证
运转的持久恒定。
那所谓天道之子,是轴承,支撑着机械旋转体,并保证着角度、方向、受力的准确精度。
既然如此,那么他便将自身调适成最适合的轴承,比真正的“轴承”还要适合那机械。再趁着自己初进入世界这一最为巧妙无察的侵入节点,以最短之时对着“轴承”使出最强一击!
从坏的角度来说,此击无用,暴露身份,世界因感受到威胁而将其剔除于外,司嫣那才受重击的魂体便会被叠加一道灭顶之击。
而重伤至此的司嫣再承受不住一个世界所产生的如此巨大的恶意攻击了。
逃无可逃,神魂俱灭。这反而成全了司嫣。
挣脱暗无天日的束缚,不再被迫苟且偷生,这不正是司嫣心之所求么?
从好的方面而言,若是此击得中,轴承坍塌。
世界若因此得毁灭,也合了司嫣毁天灭地一番之夙愿,让他那肆虐暴戾的情绪得以抒发;若世界为维持运转,不得不将他这伪装“轴承”之人当做支撑,那也是合了他的意了。
偷天换日,不破不立,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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