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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畏惧,只靠过去任他将自己抱下马车。
闻人湙将她抱在怀里,忽然发觉她比从前还瘦了。
白简宁看到闻人湙抱着容莺进来,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没好气道:“既然人死不了便早日接走,还我撷芳斋的清静。”
容莺脸色一红,知道自己对不住她,便低声道歉:“是我对不住姑娘。”
“她是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闻人湙将她抱紧了些,也不理会白简宁的怒火,将人一路抱回了房间。
容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记不
清事的,但如今也能慢慢忆起来些零碎的画面。有时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在咳嗽,有时又看到自己雨夜里一身泥泞的往山上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落入叛军手中的公主,按照聆春的话来说,是被父皇他们给抛下了。
听到这个回答,她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奇怪自己和闻人湙能有什么纠葛,会落到今日亲友惨死却留她独活的境地。
容莺被他放下,第一时间就问:“你把聆春还回来,她去哪儿了?”
闻人湙的语气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却又坚定不容拒绝,“如今她醒了,便不能留在你身边侍奉,你且听话些,我不动她就是了。”
容莺没说话,更不敢在此刻忤逆。她只知道眼前人与她是血海深仇,绝无可能生出任何情意来,即便他再假惺惺温声哄骗,她也不会就此迷了心智,忘了一朝公主的身份。
梦里闻人湙举剑刺向她的心口,无论几次想起来她都感到畏惧。
以往容莺见到闻人湙,表情总是欢喜雀跃的,眼眸就像浮了层波光般灵动。他从前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甚至时常会认为她太过聒噪。
兴许是久病缠身的原因,当他连走路都要靠着外物支撑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像只惹人烦的莺鸟,在他眼前又是跑又是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闻人湙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君子,更不会觉得这样一个人在他能带来什么消遣。他只会感到厌烦,甚至生出一丝可以称之为嫉妒的情绪。
他病得快死了,这个人却能好好活着,健康而无忧无虑的活着。不用饮下令人作呕的药汤,也不用受着病痛的折磨,更不用夜夜魇梦不得解脱。
容莺最终还是不解压过了恐惧,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何没有杀我,天底下的女子这么多,你不该挑中我才是。”
外人都传闻人湙是太子容珏的遗孤,曾经冠绝京城的小皇孙容怀璟。
若此言当真,他又为何迟迟不肯上位复辟?
外人送药进来,闻人湙接过药碗,容莺立刻就皱起了眉,他早料到这个反应,将备好的
果脯和糕点摆好,其中便有一碟杏仁酥。
容莺看到那碟杏仁酥有些愣神,他面上微冷,笑道:“公主喜欢吗?”
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敢伸手去拿,闻人湙就会立刻掀了桌子将她的手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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