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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暧昧却极具压迫感的距离，云初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对上他的眼，不躲不避道：“你提示提示？”
其实暗暗在心中询问系统：“他喵的到底在家说啥？怎么像是在威胁一般。”
系统贴心解答：「女配小时候排挤过男配，不过自从男配实力比她强后，她就一直躲着男配了。」
云初予面色僵硬一瞬，这女配感情还是个欺软怕硬的。
温晏偏偏在此时旧事重提，淦，麻烦了，今晚睡不了帐篷了，那她等会儿该去哪里睡个觉。
面前的女子神色飘忽，温晏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僵硬，莫非是在害怕？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月色模糊，树影如魔鬼的影子曳曳摇晃。他轻轻点头，的确是个抛尸荒野的好地方。
他本来早已忘了那些事，几十年前的事了，就连一块枯木也腐朽得差不多了。可刚刚她那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着实讽刺，唤醒了很久远的记忆。
不过嘛，他心胸宽广，就算是看在那条鱼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对她的。她以前那些小动作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皎月怎么会注意到泥土上一粒黯淡无光的米粒呢？
眼中讥诮之色愈浓，他低低一笑，安抚道：“云师姐，别害怕，要是想报仇我早便报了。”
云初予没有很是注意听他说话，只胡乱地点点头，她没想到自己被立了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设，还被贬低为一粒米粒。
她还在发愁，今晚到底要去哪里睡，草丛里是不能睡的，各类毒虫都在伺机而动，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系统好心提示她：「不是还有那棵大树吗？」
云初予恹恹地回答：“应该不行。”她早便想到了，可她那时将手探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的空间大概只能放下一个丹炉，她这个人是塞不进去的。
系统不多说，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试一试嘛。」
云初予眉头微动，fine，她明白了。
温晏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一个胆小的猎物，面对猎人长时间的静默，会感到紧张害怕，继而任人摆布。
他喉头滚动，精致的面庞在夜色笼罩下模糊得看不清神色，声线里有一丝劝诱道：“云师姐，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如果你答应，过往的那些事便一笔勾销了。”
“那我答应之后能睡帐篷吗？”云初予反问道。如果有帐篷睡自然比树洞要好。
淦，女配那时候去欺负温晏干嘛，搞得她今晚都没帐篷睡了。
温晏眉头微皱，她怎么只想着睡，仔细观察一番云初予的表情，他眉间折痕愈发深了。与他想象中的表情不同，她眼中没有害怕以及忌惮，倒是有……一点烦躁？
不动声色地停顿须臾，温晏继续按原本的话道：“当然，只要你答应能做到。”
边说眼神边在她的脸上巡视，以求不漏过她每一丝表情。
话音一落，他见到她眼睛放光了一瞬，如平静的湖面上陡然投下一束光，惊动湖水，波纹漾漾。
云初予很是阔气道：“说吧。”
“……”
不管如何，总归目的达到就好。温晏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微微退后一步，月光顿时横亘在两人中间，像是割离不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