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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是温晏先打破了宁静，带着一丝揶揄，他低眸一笑道：“挺厉害。”
云初予微笑：“不敢不敢。”
再次陷入安静。
云初予灵魂三问：他们在这儿干什么, 他们为什么互相看着，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她先行扛不住，眼神躲避好几次，可人不能失了志气, 于是她眨眨眼, 继续瞧着温晏。
“你……”
温晏看着她，欲语还休，满脸都写着, 我有话说。
云初予等了片刻，示意他有话便说。
然而温晏还是只发出了一个拖长的单音节，“你……”
看得云初予都急了，她道：“师弟有什么事, 不妨讲出来, 师姐也能替你分忧。”
嘶，文绉绉的。其实她想说，一个男的怎么像大姑娘一样, 扭扭捏捏的。
当然，这话她断然不敢说出来。
温晏目光游离，忽地一闪, 昂头不看她, 喉咙上下滚动，细如蚊吟道：“对不起。”
云初予与他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可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像蜜蜂嗡了一声一般, 她从他微动的唇部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支棱耳朵，疑惑问：“你刚刚说什么？”
“……”
放弃般地叹了口气，温晏不耐地偏头，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杀人：“对不起。”
什么？云初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表情可不像是道歉的样子，并且，温晏居然对她说对不起。
她一下子也愣了，对着他也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嘛？”
心知肚明便好，非要问出来，道歉这种事不常做，温晏不开心道：“之前误会了你，对不起。”
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一向喜欢将这些憋在心里的云初予，颇是不适应。她想到之前在河边时，她因起床气闷声不吭时，温晏也是径直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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