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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苏无尽,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仍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盯着庭院里种着的丁香花, 怔愣无神地一杯接一杯喝茶。
直到喝到最后一杯，茶壶再倒不出一滴茶水，他才慢慢地放下茶杯，明明是茶, 他却像是醉了, 眼里迷蒙着水光，拨弄着陶瓷小杯，轻抚杯上的丁香花刻纹, 蓦地一笑。
笑里有着狂喜，也有着默然，更多的是看不懂的情绪。
他只知道，等了这么久,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个年轻的小丫鬟迈着极轻的小步进来, 柔婉的嗓音却是刻板的腔调：“堡主，夫人等你吃饭。”
“好的，我马上便去。”
话是这样说, 他却走进偏厅的一个屏风后，那里烧着一盏香，悠悠绕绕的烟雾顺着往上, 他脱下外袍, 里里外外都焚香之后，再穿上。
旁边还有一面铜镜，他对着镜子扶正自己的玉冠，执起桌上的一把折扇, 调整好洒脱的笑容后，才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他要进去了。”
温晏突然说。
茶几的另一边，云初予百无聊赖地杵着下巴，眼睑只象征性地抬了下，“看出什么了没？”
她本来要回自己房间的，走到半路又被他拖去了他的房间。
要是练剑倒还好，他神神叨叨地去观察苏无尽去了，那他把她拽过来干嘛，浪费时间。
“看来这位苏夫人家教甚严啊。”
“怎么说？”
温晏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一道来：“奴婢喊他去吃饭，他先是去焚了香，又照镜子，最后才去卧房，难不成他不把自己拾掇得干静点，苏夫人便不准他进去？”
“怎么可能。”
如果那位苏夫人是从民国穿越而来的，不应该这么重规矩才是。
“哎，你的神识现在能探进卧房了吗？”
温晏老实地摇摇头，“不能。”
云初予又是一叹：“若是我修为比他高便好了，说不定也能用神识瞧瞧，苏无尽修为到哪儿了？”
“大概金丹后期的样子。”
她眼前一亮，
“那也差得不远嘛，快快快，我抓紧时间超过金丹后期。”
“噗，”温晏侧眸看她，笑得一抽一抽的，“你如今是把前几十年没有的自信全补上来了罢？”
婉约地说她自负。
云初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其实不怎么吸收灵力，也不怎么练剑法，可神奇的是，升级速度却很快，短短几天就从筑基迈向金丹，她将这一切归功于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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