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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这时候沉声说道:“我们小祭司的家人也在洪水中失踪了。她亲自带队去找了,目前还没有消息。所以今天她不在,一切由我做主。”
乌雅瞳孔一缩,露出了几分淡淡的恐慌。
但南星旋即抬手吩咐其中一个半精灵上了杯奶茶,等晕黄色的、甜滋滋的、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乌雅的眸子便在蒸腾的热气里湿润了起来。作为甜品屋的常客,她几乎是立刻认出了来上茶的半精灵。
回想起来,在甜品屋里消磨过的那些安逸时光,简直遥远的像是一场逝去的梦。
只有精灵远征的故事才是真的,那里头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精灵,正是她如今身边朋友的写照:那么多的好友在洪水中不见踪影,谁又能知道,这么打下去下一个回不去的是谁呢?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剩余的精灵头上,她如今想的也只有,尽量多带几个人回去罢了。
乌雅伸手将面前一点未动的奶茶稍稍推远了一点,片刻后才说道:“我们只想回家,不想再和兽人为敌了,只要您放我们走,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我们给的起的,我们都答应。”
南星看着她,片刻之后玩味的勾起了唇角:“什么都答应?你做得了这个主?”
这个女孩子在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以前她可从来没做过谁的主。相反的,以前想的全部都是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现如今她说“只要能回去什么都答应”,这话说出来可是要作数的。
乌雅咬了咬下唇:“您只管说。”
南星笑了起来,他只开了三条条件:“精灵每年必须派出100名精灵前往兽族工作,我们会给报酬。”
虽然不知道报酬是什么,但乌雅只略略思忖,便咬牙答应了。
“取消精灵和兽族边境,可以随意往来。”
这一条让乌雅沉默下来:没有边境到底意味着什么,她现在一下子还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这条的抗力会比上一条大的多:如果说上一条的“工作”还有可能强压到精灵族当中原本就位于最底层的那批混血头上的话,取消边境对所有的精灵都会有影响。
她勉强的看向南星,却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容讨价还价的坚决。
显然,这条也是对方不打算退让的条件。
片刻之后,乌雅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答应。”
南星笑了笑:“我的最后一条要求是,在精灵内部取消对半精灵的歧视,让他们可以自由出入精灵之森,并且精灵不得区别对待半精灵。”
“祭司!”旁边端茶上来之后就没有离开的半精灵闻言大惊失色,几乎是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您要赶我们走?”
“并非如此。”南星摇了摇头,他对半精灵的态度就和对乌雅他们完全不一样了,更有耐心也更温和,“是小祭司说,想要给你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权力。”
在现在的兽族,至少在猫族属地当中这些半精灵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歧视。
但小祭司说,一部分的半精灵对他们的另外一半血脉仍旧具有极大的好奇心,他们也会想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半血脉来自于何处。
而部族的同化来自于自由,不管是商品交换的自由还是文化彼此融合的自由,她得替这些半精灵保留一个未来探索的可能性。
所以才会有这一条。
乌雅神色茫然的看向跪倒在地的半精灵,她迟疑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我……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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