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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沈卫民感受到他姐姐是他姐姐。说起来有些拗口,却是裴宴最真实的感受。就算外表再强势,他姐姐也是一个女子,会哭会担心,心肠柔软。
他伸手搂住裴怡华的肩膀,“既然我和父王主动去明宫,那儿当然不会是龙潭虎穴。我和父王都不傻,怎么可能主动往危险境地里钻。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莫多想,就算我不靠谱,难道你还信不过父王?”
裴宴声音说得轻,其实是有几分心虚在的,他当然一早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做准备。但要说他能提前预料到这所有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未雨绸缪,此只能说明他裴宴是一个小心的人,惜命!
秦王被下大狱,不管是谁动作,这都是他们走棋的第一步,这个毋庸置疑。
秦王在朝堂上的地位太过特殊,以至于让人一时无法确定该怎么对待他。
一方面,秦王对夏朝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无论谁反叛,其中都没有秦王掺和的影子。相反,每次他的提议都是强势打击。
另一方面,他又太过强势,别说一般的官员大臣,就是定康帝有时候都压他不住。这样的情况下,新帝还想压秦王一头,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与其看他站在那里碍眼,倒不如先把他解决了。
这个解决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决,秦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谁都能随意动作的。现在正值国乱,南边已经不成样子,江阴军明目张胆北上,西南军也蠢蠢欲动。几方军中,唯有西北军稳如泰山,定在西北动也不动,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秦王安坐长安。
动了秦王,就等于在西北打开了一个口子。南边动乱尚未平息,北方威胁又来袭,两方夹击之下,让处在极其不安中的长安如何自存?
动秦王这等事,恐怕只有完全看不懂时局者才会冒险。太子和三皇子再不济,那是从小在朝堂上成长起来的政客,怎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所以秦王安然无事,只是短暂的被请下去了一下而已。
裴宴不知道裴嘉学有没有绕过这个弯来,不过当他质问裴嘉学时,对方的怯懦和不断往后退的动作说明他可能没有。或许有人告诉了他这事,他心里不相信却又表现出不得不信的样子,最后却因为他的强势质问退缩。
不管怎么说,裴嘉学的表现都让人失望不已。
不管怎么说吧,裴宴说这话倒不是完全为了安慰裴怡华,也是实话。只要对手不是横冲直撞之人,只要对手懂得时局,动秦王肯定是下下下下之策。
“你姐夫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看不着人,到底担心。”裴怡华拿手帕抹了抹干涩的眼睛,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因为有身孕的缘故,她感情非常充沛,一激动就流眼泪的时候多到数不清。
“嗯。现在看见人了,可以放心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一天,明日一早我们去东院用早膳。”裴宴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他姐夫,虽然面对焦色,却没有过来打扰他们姐弟两个。
“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裴怡华突然说道。
裴宴一顿,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姐要说什么。他点头,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裴怡华凑近弟弟,低声说了几句话。其实按照裴怡华的个性,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是愤慨和不屑的,对裴嘉学也应该
充满怨怼,毕竟如果不是对方,她和鱼儿就是嫡出,那样的话在长安城中,还敢有哪个不长眼,当着他俩说闲话。
但是今时今刻之裴怡华,早已经不是未出嫁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了,体会到人世见的真实之后,她发现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一面,得多方面来看,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恨裴嘉学。
她和裴宴顶着秦王府庶女与庶子的名号生活到现在,有什么不方便吗?当然有。因为这尴尬的身份,两个人小时候根本没有多少玩伴,还被不少人在背后说嘴,有时甚至当着他们的面。但要说他俩因为这个身份过的有多不幸,那是完全没有的。
他们姐弟俩有世上最好的父亲母亲护着,那些背地里说嘴的人,最后被揪出来后,都没得到好下场。现在想想这些人挺无辜的,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大实话。但当时的裴怡华受不得半点委屈,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有人提到她庶女的身份,她就会立刻发脾气,没得商量,当即对人动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每当这时候,娘亲总会轻柔的替她包扎伤口,然后轻声告诉她,“下次莫要再这样了。”
不过她总是不听。后面渐渐长大,这样的行为倒是越来越少,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不管是嫡是庶,她和鱼儿都能想怎么活就这么活。
这是多少世家子女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他们有父王和娘亲全心支持,所以,她可以不用和长安城所有世家闺秀一样,到了年纪就学女工,学琴棋书画,可以习武练鞭。三鱼儿也不必必须长成什么样,来接替家族荣辱。没有这么大压力在身上的他们放飞自我,就算是在门第之见森严的长安城,处处都是他们肆意过的痕迹。
嫁人之后,裴怡华最深的记忆依然是那段时间。那时候,她过得很肆意,很快活。因为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所以就算偶尔出格,也只会被当成是怡乐郡主的偶尔任性,而不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类似的事情她后来也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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