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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商却板着脸,看不出喜怒地冷淡道:“这孩子是挺调皮的,萧总林影后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萧誉和林菱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尴尬,毕竟是他们家妞妞先占了对方的便宜,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就是没想到韩先生和楚玥之间竟然曾经有过师徒缘分。
妞妞朝着韩少商吐了吐舌头:“漂亮师兄生气了,妞妞以后不说漂亮哥哥,就说漂亮师兄好了。”
韩少商瞪了小丫头一眼,黑着脸:“我是你师公,更何况……”韩少商偷偷瞥了楚玥一眼,低垂着鸦翅般的睫羽:“我与你娘娘师父没有过实质的师徒名分,只是曾经受她指导而已。”
萧誉和林菱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只能面面相觑,楚玥却故意叹了口气:“果然你心底是不愿意承认的,也是,毕竟曾经是我封印你。”
“阿玥,我没有,我不是……”韩少商急忙想要解释,楚玥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韩少商的胸口笑了笑:“好了,逗你玩呢。”
韩少商松了口气,嗔怒地看向了楚玥:“阿玥就会欺负我。”
“不然呢?”楚玥斜睨了韩少商一眼,信步走下楼梯,走向了挣扎着站起来的周倩面前。
周倩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喘着气看向了笑意盈盈的林菱一家人,她仇恨地看着林菱和妞妞,指着妞妞扭曲地道:“怪物,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她一定是个怪物,你们找回来的一定是个怪物,根本不是孩子,那孩子不可能活下来!”
不等林菱愤怒地说什么,楚玥冷淡地看着对方:“周倩,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盯着别人的成就看,一心想要将别人的一切掠夺为己有?”
周倩畏惧又恨意地看向了楚玥:“是你,肯定是你这个巫师用了什么妖法,你本来就是林菱那边的,这次也帮着林菱换了牛牛和妞妞的命格,所以我家牛牛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傻子的,本来妞妞才是傻子!”
楚玥皱起眉,眼神冷漠如冰,她讽刺地道:“你有没有想过牛牛原本根本没有问题,有没有想过牛牛也根本不是傻子,有没有想过你或许会有和林菱一样出色的人生,和妞妞一样出色的孩子,假如你没有心术不正,满心想着走歪门邪道的话。”
“我不信,你在骗人,你是在帮林菱骗我。”周倩不停地摇头,拒绝者楚玥所说的可能,因为一旦承认了楚玥所说的话,就好像现在的局面,全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一般。
“不信?”楚玥凉凉一笑:“那就让你看看,你也许可能拥有的人生吧。”
楚玥说完看向了韩少商,韩少商点了点头,对着坐在地板上自顾自玩地毯的牛牛屈指一弹,牛牛身体一僵随即倒在了地上,不等周倩惊叫,牛牛的身上就走马观花般地浮现出过往来生。
周倩因为受到母亲婚姻失败的影响,十八岁叛逆期就跟着混混跑了,后来更是和不学无术的牛牛爸爸成了家,婚后自然不如意,周倩和对方经常爆发争吵,直到有一天牛牛爸失手将周倩脑袋打破了,血流了一地,牛牛受到了刺激,直接锁口不再说话,逐渐变得自闭沉默。
周倩看到这里愣住了,如果不是对方用非常手段展现了过去,周倩都快要忘记了,牛牛曾经也懂事听话,刚刚牙牙学语的孩子,就知道在丈夫打她的时候冲过来护着她。
画面继续转动,画面中的周倩同样选择了离婚,选择了带着孩子来到了燕城。
只是和打算用孩子做感情牌的周倩不同,画面中的周倩将全部的耐心放在了孩子身上,同时借着萧家的帮助在燕城开了小小的服装店。
画面中的周倩细致肯拼,小小的服装店越做越大,最后做成了不大不小的服装城,周倩也在燕城站稳了脚跟,她意气风发自信飞扬,穿着职业套裙干练而优雅,是无数人追逐的女神,也是无数女孩子向往的前辈。
因为她的耐心陪伴,牛牛渐渐从自闭中走了出来,变成了正常的孩子,他孝顺懂事听话成绩优异,最后穿着学士服搂着周倩,母子两个笑的格外开心。
画面如同电影飞速流逝,编织出了周倩做梦都想要达成,却做梦都不敢想的另一种未来。
她呆呆地看着那一幅幅的画面,直到画面消散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楚玥又问她:“现在你后悔了吗,这本来是你该拥有的未来。”
周倩崩溃地捂着脸大哭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向了地上昏迷的牛牛:“孩子,我的孩子,你醒醒啊,妈妈错了,你快醒醒啊。”
“晚了。”楚玥的眼神无悲无喜却又充满悲悯:“当你同意换命的时候,牛牛偷走了不属于自己的命,属于他自己的命已经消散了,邪法反噬,他现在只是一具空壳了。”
虚幻的美好与现实的痛苦交错直接击垮了周倩,她搂着牛牛失控地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