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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秦路的印象中, 越寻这个人就像是冬天玻璃外面结的晶莹冰花，冰冷，美丽, 锋利, 难以接近。
结果等他凑近了。
才发现这冰花不仅是假的，还扎手……
秦路火速把自己的手机屏保换了下来，再没敢光明正大舔颜。
在外人面前, 越寻还是像从前一样高冷，但在秦路眼中, 这人已经完全换了一个形象。尤其有时他不小心与对方撞上视线, 越寻便会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他扯出一个略带警告的微笑。
秦路：“……”
知道了哥，别笑了哥！！我不会去跟班主任告状的！
其实秦路原本也不会去多管闲事——他一向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要不是当时进门的是越寻，估计他都不会抬头, 而是默默趴在里继续听歌。
而且，秦路也实在想象不到, 越寻这人竟还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不仅仅把手机带到学校, 还在走廊上打电话、抽烟……
属实胆大包天。
“你……你在学校里吸烟，就不怕被别人发现？”秦路默默挪到越寻旁边，鼓起勇气小声问。
这时正是体育课，班上其他人都在草坪上踢足球，几个不想运动的人则是坐在球场旁边的假草坪上喝水聊天。越寻跟班上男生踢了一会儿走过来喝水, 就见到秦路凑了过来。
越寻比秦路高出许多，皮肤虽白，挽起袖子的胳膊上也能看出隐约的肌肉线条。而站在他旁边的秦路对比之下就完全是个瘦弱的小矮子，身上严严实实裹着防风外套, 头发从卫衣帽子下翘起一缕。
有点傻，越寻想。
“天是意外。”
的确是意外。越寻少有样情绪失控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被学校同学看到他“坏学生”的一面。越寻又看了看眼睛睁得圆溜溜、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秦路，想起了自己去这个小少爷家里送货时，对方震惊的脸。
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突停止一切动作的仓鼠。
越寻仰头灌矿泉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他能感受到旁边这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有一点畏怯，但一点都没移开。
还是只好色的仓鼠。
“个，越寻同学，”秦路移开了一瞬目光，“我本书……”
能不能还给我？
越寻放下水瓶，突偏头对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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