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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外无人应答，除了走廊上那细微的挣扎扭动声。
二哥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
咔哒——
门锁悄悄的开了，面色惨白的司机低垂着头避开了二哥的视线，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怎么称呼？”
“赵范生。”
“噢，是赵先生埃”二哥熟络的伸出手勾搭在赵范生的肩上，温柔的拍了拍：“我想让你送我段路。”
“好。”
屋内响起悉悉索索声，没过半分钟赵师傅就走了出来，“哒哒”的脚步声沉闷的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而在经过那两个人形组装而成的畸形怪物，二哥也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
今夜天气较晴朗，月色也很明亮。
站在第九栋居民楼外，他回头看了眼站在窗后的模糊影子，笑着挥了挥手。
然后又听到楼里那对情侣无休止的泛着怒火的吵闹，以及接连不断的家电碗瓶砸地破碎声。
这辆出租车顺着姑苏区往外行驶，时速很快，但并不会给乘客带来不舒适的体验。
“去哪？”
在后视镜下的赵司机显得更加惨白了，身上隐约泡着大块肿胀起的腐肉，这使得他的坐姿变得十分臃肿。
“先去警备厅。”
出租车戛然而止，车轮在马路上摩擦出长长的两条血痕。
司机捏着方向盘，车内呼呼吹着的风依旧吹不去心底的燥热。
“怎么？找不到路吗？”
二哥舒服的陷在后座的沙发上，虽然只是随口问了句，但是车内的阴影遍布的到处都是。
这些细长的、肉芽状的影子，一缕一缕的缠绕在一起，攀附在每一处有形之物，静静的等待着捕食。
赵司机的汗越流越多，整个车子就像是刚从水里打捞起来。
一缕阴影悄无声息爬上了司机的方向盘，发动机这时也重新启动了。
“没……没有。”
二哥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了句：“那就好，快点吧，你赶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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