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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对他动情就好。
紧绷的神经一下得到缓解,他周身涌起一股散漫的倦怠,锋利的眼眸也如潮水般褪去,恢复成原先那副波澜不惊的懒散模样。
“哀家何时说过要责罚你?”他语气微微放缓,漫不经心地笑着:“还大言不惭的想进昭狱,那种鬼地方也是你能待的?”
“可是臣毕竟冲撞了殿下。”
秦倾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软肉处揉搓,眼神里透出几分兴致:“可长皇子亲口说是他自己跌入水中和你无关,秋大人,别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值得,你可知现如今满朝文武是如何议论你的?”
秋姝之眼眸一怔,半响才道:“臣不知?”
秦倾散漫的笑了笑,沉香味萦绕在她周围将她紧紧包裹其中:“阿谀献媚,趋炎附势,以色侍人。”
秋姝之眼底一沉:“这些流言蜚语,臣早就听过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们说便说罢。臣不屑于争辩。”
“那你可知,这件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她可是扬言要杀了你。”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秋姝之仍旧不卑不
亢:“君要臣死,臣自当奉上!”
“你这脾气!”秦倾笑意倦懒却没有一丝不耐,反而兴致更浓。
和秋姝之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能让他由衷的开心畅快起来,他笑着,半个身子靠着她身边,墨袍随意堆叠在地上,几道奏折塞进她的手中:“这是今早送来的奏折,你看看写的什么。”
秋姝之打开奏折一看,一股冷意顿时从尾脊蔓延至全身。
“秋大人觉得如何?”秦倾眼眸疏懒,唇角轻勾与她贴的极尽,嗓音低哑诱人:“迎娶当朝长皇子,除哀家以外大启最尊贵的男子,整个锦衣卫都是他给你的嫁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秋姝之额上冷汗不止,让她迎娶月冠仪,她怕不是嫌命长了。
虽然昨夜她看见了月冠仪胸口处的刻字,也清楚月冠仪对她的心意,但这话从秦倾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像一条诱人犯罪的蛇,后面就是万丈陷阱。
她隐去眼中沉思的神色,连忙慌张地说道:“太后臣从未有过这等僭越的想法,臣和长皇子殿下清清白白,苍天为证!”
秦倾轻笑一声:“瞧你,哀家不过是给你看看别的官员的奏折,你就吓成这个样子。”
“臣只是不想让人误会,更不想殿下清白的名声受辱。”
秦倾身子骨软软的靠在她身侧,以袖为巾擦拭着她额上的薄汗:“哀家知道你仁慈善良,这件事哀家早就替你压下去了,你也不必惊慌。”
“不过你放心,长皇子的名声也未必有你想象的那样清白,娶了他反倒辱没你的名声。”他的眼中透着几分傲慢与高高在上的蔑视。
暗示性的话无形贬损着月冠仪的形象,让他在秋姝之眼中越来越卑贱,这有这样自小学儒,重视男子贞德的秋姝之才不会对他有一丝好感。
秋姝之心道,紫禁城里果真没有一点人情味,月冠仪好歹是秦倾亲哥哥的儿子,却要被自己的叔叔(继父)这样贬低,怪不得月深小小年纪,就见惯了世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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