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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两个,不过时日都不短了,一看那画像都要掉不掉的,连上面的人都不是看得很清楚了。
走近了看,能够看到一些风化却没被撕掉的旧告示残留,新的贴在最上面,是劝课农桑的告示,这种属于惯例了,在纪墨当官的时候,每逢农时,官府总要贴出来一些这样的告示,告诉大家该做什么。
也有防范盗抢的告示,这都属于常例,大有“我提醒了,出了事儿就不是我的责任”的甩锅之意。
纪墨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什么大案要案,那两张画像之下注明的罪责,明显不是在这里犯下的案子,属于流窜犯,通缉令到处都贴了,最后能在哪里抓到,真的就是看人品的事情了。
古代并没有多少人专门做赏金猎人,这方面的缘故可以从“民不举官不究”来看,大多数案子,村长搞不定还有里长,再不行还有族长,实在是三老都上还不行,就要到县官那里卡脖子了。
越级上告是几乎不存在的。
这些案子普遍遵循的原理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吏治清明也是官员能否升迁的一个标准,为了标榜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案子是不能有的,有了也是没有。
各路自查之下,真的出现的这种通缉令可养活不起什么专司此事的赏金猎人。
大家又没有武功,又不能日行千里,又没有什么追踪技巧,凭什么去专门抓通缉犯呢?
捕快都不会跨境抓人。
这些通缉令上的赏金如果真的令人心动,就要小心杀良冒功这样的事情了,随便找个乞丐什么的,样子差不多的人杀了,拿着划花了脸的似是而非的人头去领赏,也不是没有过的。
最稀罕的是三地三个人头领赏,都说是那个通缉犯,可谁也无法解释通缉犯怎么能够变成三个。
这里面也有古代的画像并不逼真的缘故。
看了一圈儿,纪墨又按照之前的习惯,循着之前的路径把城中都转了转,一切仿佛还是原来那样,却又多了很多新的建筑,熟悉的,不断被替换,越来越少了。
【请选择时间,四千年,五千年,六千年,七千年… …】
“四千年。”
再次睁开眼,纪墨就看到了时间变迁所带来的影响,城池还是那个城池,却更沧桑了,很多陌生的新式建筑,越来越高的楼房,都在体现着营造行业的某些进步。
正巧路过某条街道的时候,看到路旁有人在施工,纪墨就停下来,跟着看起来。
能看,能听,便能知道一些材料的来源,同样能够看出他们的工艺的确是有些不同了,还是在进步着的,却也有些老旧的东西都被丢掉了,没有人称呼“营造师”并不稀奇,单单建造一座房子,本来也不是必须要用到营造师。
何况,营造师在纪墨学的时候已经近乎没落,这四千年,还能留下多少余波,可想而知。
没有“大匠”这样的称呼,似乎也不意外,朝廷才能养得起大匠,那样的人负责的都是大工程。
可,连专精的“工匠”都不听闻,一众干活的工人,称呼那位打头的只叫“某头”,这种称呼本身,似乎又说明了某些变化。
纪墨微微皱眉,似乎体察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很快又宽心起来,营造行业,不太可能直接消亡,人活着,总是要住房子的,总是免不了要有建筑的,也许建筑的工艺和材料都有变化,可既然存在,那么建造这些建筑的人就总是需要的,只是称呼可能换了,也没什么。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叫法,朝廷上大臣的官职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那工头也在指挥着,却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把事情分派出去,自己也在某处埋头苦干,其他地方全然就不管了,并不是那种总揽全局的做派。
其中还有短工出现,专门出来做某处雕花,做好了就不管了,至于最后安不安得上,尺寸是否没问题,那就是工头的事情了,那工头年龄挺大,眼神儿有些不好,因为看花了眼,错了一个尺寸,被工人冷嘲热讽,气得纪墨都想要骂人。
他们这么能耐,他们怎么不自己干呢?还要别人报数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