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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瑜伽垫到卧室床, 从窗台边到浴室里。
热水浇下来的瞬间,沈珺一个激灵,她把脸埋在周易禾脖颈里, 一脸疲态, 水太热了,和她身上虚到发凉的汗液水火相融, 震得她全身发抖。
她头脑发胀:“周易禾, 你真的憋太久了。”
周易禾得到抒解,思绪明显飘荡, 他倚靠在浴池边角, 任由着沈珺对他捏揉搓打, 低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又沾染了细密水珠, 欲垂欲晃。
“你自己算呢。”
从孕六周,到周悠然八周。
他笑道:“没感觉过时间那么长。”
沈珺软趴趴地靠在她身上, 身后需要他伸手扶着, 没有那力,她连坐也坐不住。不过周易禾这么一说,她也诚恳道:“辛苦你了。”
他拍了一把,浴池里水波荡漾。
“辛苦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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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然的名字是沈默起的。
他说妹妹的名字要和他有相似, 在外人看来, 一眼就能认清他和妹妹的关系。
周易禾和沈珺没有意见,沈默在这个家庭中,一直占据着顶重要的位置,悠然出生后不久,沈默放了暑假, 便回家来照顾妹妹。
沈阿香也停止旅游计划,搬了进来。
一家人因为周悠然的出生,全都聚集起来。
周易禾的爷爷——周清发,于两年前在养老院安然离世,离世前淡然平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吃过早餐后在床上小憩,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说,这是最好的离开方式,没有痛苦,没有惦念,在一个大好的天气中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周清发的葬礼,是在南昭办的,周易禾和沈珺带着沈默回了南昭,看望了奶奶,还有沈默的外公。
沈默天真问道:“为什么祖奶奶和外公都去世了,他们为什么不长寿呢?”
周易禾告诉他,人的生命,有长有短。
于是沈默祈祷,让爸爸和妈妈生命长久一点。
后来他们带着沈默和周悠然一起回南昭,周易禾很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词——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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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然四个月大时,沈珺体重恢复到生产之前,并且重回职场。
沈珺一回来,姜蒙便抽空过来慰问:“怎么样?当妈的感觉怎么样?”
新办公室的环境很好,面前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沈珺冲着远处看了看蓝天白云,心情雀跃道:“当然很好了。”
姜蒙递来一个大红包:“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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