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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絮神情舒缓了些。
下一秒听到宋莺时道：
“要不我先冲个澡，然后我们一起睡个午觉。”
宋莺时提出新建议。
她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既解决了被看着睡觉的不自在，又解决了睡觉本身，洗个澡再上床也不会把细菌带上去。
而且怀絮这张床是双人床，也睡得下，简直完美。
作为老板，宋莺时很照顾员工的想法，贴心道：
“我们可以分两个被子。”
宋莺时想完成任务的模样太迫切殷勤，怀絮看了眼她，大概有两三秒没移开视线，道：
“你很想上我的床？”
这话听起来很有歧义，宋莺时愣了下。
在她怔愣档口，怀絮绕过床尾。
在宋莺时以为她会停在自己面前时，怀絮掠过她身侧，柔软的长发从她耳边刮过，站到窗前。
刺啦一声，窗帘拉动。
光亮的室内陡然陷入昏暗，只剩中间一缕缝隙中流淌着阴天的朦胧光线，斜斜照在怀絮侧脸上，她的眉眼被映得昏昏沉沉。
有什么气息在悄然浮动。
像在暗夜中舒展枝叶的玫瑰，用枝蔓勾住宋莺时的衣摆，茎上的刺也不收敛。
怀絮的声线好像低了许多，却足够宋莺时听得清楚：
“宋莺时，你可以上去了。”
“没有。”
宋莺时呐呐点头。
她也觉得怀絮没有理由生气。
可当她看到怀絮那眼底沉淀着的让她似懂非懂的意味时，话就这么闯出去了。
宋莺时无心窥探怀絮的想法，她回答前面的问题：
“只要能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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