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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驱车赶到卫生所, 虽然老乡判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做了几样常规检查, 拍了片子。
卫生所里没有像样的病房, 冯奇借了张轮椅, 把行动不便的白嘉礼送到急诊室。
他皮肤白净, 长相温润俊秀, 估计是因为疼,嘴唇抿得失了血色。
几名原本占据病床翘脚聊天的阿姨见了,赶紧起身腾出位置,关切地招呼人过去躺着。
那床垫在灯下透出一层油亮的光,边角还沾着深色血痕, 看着像有好几百年没洗过了, 白嘉礼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两下, 勉强挤出个笑容:“谢谢,不用了……”
栗丛打着看病的旗号跟过来, 去科室晃了一圈,门都没进, 便拐到急诊室,找了几圈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的白嘉礼。
他双目放空地盯着地面, 栗丛脚步顿了顿,走过去喊了一声:“嘉礼哥。”
白嘉礼抬起头, 眼底发亮,手按在轮椅上,不自觉地朝前倾身:“小栗,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闻言, 栗丛讪讪地摸着脖子,想起这“过敏症状”的来历,耳根微红,轻咳一声,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吃两片药就好了……怎么就剩你一个人,冯导和卓哥呢?”
白嘉礼仰着头,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冯导去拿报告,卓哥烟瘾犯了……”
栗丛点点头,在距他几步外的塑料椅子上坐下来,搜肠刮肚半天,也拿不准该如何开口,先前人多还不觉得,到了此刻,才多少品出一些时光横亘出的尴尬与生疏。
男生垂下眼睛,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白嘉礼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手指攥起,有些艰涩似的,轻声问道:“你跟他,鲸神,在一起了吗?”
栗丛“嗯”了一声:“算是吧。”
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亲耳听到毕竟还是不一样,白嘉礼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得惨淡地笑了一笑,继而狼狈地抹了把脸,开口道:“挺好的,挺好的……小栗,我想给你道个歉,我妈之前,是不是去找过你?”
栗丛一愣。
白嘉礼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敢跟他对视,又飞快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她从我朋友嘴里知道了那些……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他一再提醒,栗丛这才勉强从记忆里翻出一点不甚清晰的印象。
当时暑假快要临近尾声,白嘉礼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肯离开,家里早就联系好了复读的学校,眼看开学在即,白母只得亲自到乡下来接人。
少年心事难以掩藏,没几天,她便发现了儿子身上的不对劲,再一打听,栗丛的经历也不是什么秘密,白母震惊归震惊,却没有声张,私底下直接找到栗丛。
咚咚——
栗丛打开门,却没有取下保险链,隔着巴掌宽的缝隙警惕地审视着门外的女人。
她大概三四十岁,穿着素色套裙,身形仍称得上窈窕,和白嘉礼肖似的面孔上挂着柔和的微笑,像是描上去的一样,显得又周到又客气,“同学你好,我是白嘉礼的母亲,有时间可以聊几句吗?”
栗丛抿着干涩的嘴唇,拘谨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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