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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当刘米佳从狭小的陪护床上清醒过来时，发现窦先生又成了另一个样子——冷静自持。
“你可以下班了。”戴上一副平光镜的窦先生正双手自如的用着手提电脑。
“啊，嗯, 好的……”刘米佳压下心底的疑惑, 将盖身上的薄薄空调被一收, 一叠，又成了一个抱枕。
接着刘米佳穿回鞋子，蹲下将陪护床一折, 一叠，收入到一边柜里。
昨晚就是那里取出来的。
“记得拿走你的三倍薪水。”窦先生推了推平光镜，百忙中还不忘提醒一句。
“好的，谢谢, 先生。”刘米佳离开前在病房内堆放着水果房和花蓝的小桌上看到了一小叠现金，她直接收入自己护工服的口袋。
以刘米佳的点钞经验，有一千多呢。
直播两周也不过如此。
……
“我先回学校, 睡不习惯，太累了……”刘米佳给王婉发了条信息就骑上共享单车回学校。
还是开直播比较合适自己。
刘米佳不是心理学专业, 也没有对窦先生的三种人格产生多大的兴趣, 只是有些惊讶。
之后几天, 刘米佳就混在学校内直播, 寝室没旁人, 那就可以在里头直播了。
直播什么？——
看书啊！吹箫啊！练字啊！绣花啊！一两小时下来，没有一个打赏也是正常的。
自娱自乐而已。
……
王婉却相反，五一小长假都耗在了医院。
“我被选中了两回，得了三千块，关键不是钱，是二号窦先生太特别了, 他是戏精本精，你那一回是皇帝选美人，我的两回是电影导演选角和人事经理选助理……”
小长假一结束，王婉一回来，就拉着刘米佳开始吐槽。
“啊，你给取了名字啊？”
“是啊，大号窦先生不需要护工，在白天工作时间出现，管理整个窦氏；三号是窦小姐，只在半夜出现，胆小怕鬼；就二号千变万化……听说，大号为了让二号安分一阵子，才会装成胳膊受伤的样子来……不好太折腾医院护士，就让护工们拿高薪陪着玩乐……”王婉打听到了很多内幕。
“你们在说什么啊？”另外两个同寝妹子正笑着进来，一下子拉高了整个寝室的颜值——
两个妹子是真的美，还不是同一类型的美，如同一空谷百合和一烈艳玫瑰的区别。
与百合和玫瑰一比，不论是江南水乡般的王婉，还是俏丽可爱的刘米佳，都成了陪衬。
如同绿叶陪衬红花，如同丫鬟陪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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