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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戏志才所料,第二天召秦羽回神都的圣旨便到了金城郡。
本来还秦羽准备让赵子龙率秦家军驻守凉州,暗中布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让他从西凉全部撤回,兵马指挥权全权交给破虏将军董卓。
面对这种结果,秦羽气不打一处来,这兜兜转转不又回到原始剧情了吗?
秦羽正生气间,突然间脑袋里闪出一道灵光,暗叹道:“大汉不乱,自己焉有机会争霸天下?”
“灵帝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啊!”
想到这里,秦羽释然了,自言自语道:“唉!差点错怪汉灵帝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恶劣,但秦羽穿越来是干嘛的?
他可不是为了匡扶汉业!
他是要争霸天下的!
这么一想,董卓手握重权倒也不是一件坏事,顺水推舟,顺势而为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因为神都洛阳乃皇权重地,不允许武将带兵进入司隶,所以秦羽命令赵云和戏志才带兵先行回到辽东。
入宫后,秦羽本以为皇帝会在正殿接见自己,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刻的灵帝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殒命的风险。
在秦羽看来,他的病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除非系统签到赠送起死回生丸,不然纵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救治。
“微臣秦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羽向已经瘫软在龙榻上的汉灵帝行礼问好道。
闻声,灵帝刘宏有气无力的问道:“可是朕的镇北将军秦重光来了吗?”
“回陛下,正是微臣。”
听到这话,皇帝脸上的气色竟然好了几分,他吩咐贴身小太监道:“扶朕起来,朕有要事与秦爱卿相商。”
同皇帝的谈话中,秦羽了解到,其实汉灵帝真正的想法是立刘协为新帝。
虽然刘协年纪较刘辩要小上许多,但此子聪明伶俐,从小被董太后教导,小小年纪便气宇不凡。
反观太子刘辩,他从小在宫外长大,因为缺乏皇家礼仪的教导,根本就没有半点帝王的气质。
更让灵帝忧愁的是,他虽然贵为太子,但却不学无术,整日醉酒风尘,对国家大事不上半点心。
所以在临死之前,刘宏极不放心将大汉这个重担交给刘辩。
虽然他想更改皇位继承人,但皇家规矩立长不立幼,而且有何皇后、外戚和士族的保护,纵然刘宏是万人之上的天子也感到颇为棘手。
相较于庙堂之争,后宫的争斗也同样凶险,刘宏想将大汉的天下交到刘协的手中十分困难。
说到最后,天子刘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结果和戏志才猜想的有些差距,皇帝虽然也想让秦羽当托孤重臣,但要保的人却是二皇子刘协。
搞什么?
当托孤重臣起码还能有些权力,让保刘协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保刘协,何进、何太后等人能放过自己?
秦羽刚准备推脱这个差事,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刘协当了皇帝呢?
想到此处,秦羽默念道:“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也不是坏事。”
于是他决定想办法给刘协增加一些砝码。
“陛下,微臣认为,若想让二皇子有机会走上前台,咱们依旧可以从外戚和内侍上入手。”
之所以秦羽会这么说,是因为外戚和宦官这两拨人马可能会制约皇帝的权威,但这两拨人却不会造反。
刘宏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秦羽从这个地方入手,刘宏会更好接受一点。
历史上的党锢之祸,便是皇帝利用宦官来钳制士族的力量。
这党锢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很难说清楚。
毕竟朝堂上的事,又岂是能用对错和好坏来区分呢?
刘宏利用党锢敲打的就是士族门阀,宦官抱起团来虽然力量也不小,但他们不会造反,不过士族若是抱团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在秦羽看来,支撑汉末的三股力量,士族、外戚和宦官,他们虽然都各司其职,但从正真意义上来讲,真正对皇权存在威胁的还是士族。
因为,外戚和宦官本质是皇权的延伸,他们可以使坏,他们也可以强大,但只要皇帝能够亲政,这两帮人就翻不了天。
可士族不一样,士族是不可控制的,对士族而言,皇帝重用宦官,那这个皇帝铁定就是昏君,因为在这些士族门阀眼中,他们才是朝廷大兴的中坚力量,因为他们是忠臣。
可从皇权的角度来看,这些士族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呢?
当年王莽还拍着胸脯说自己忠心耿耿,可结果呢?
还不是自己建立了新朝。
正因为刘宏深知这些道理,所以当秦羽提出用外戚和内侍来增加刘协的力量时,他便来了兴趣。
“秦爱卿,你接着说。”
于是秦羽将设立西园八校尉的想法说了出来。
“陛下,为增加二皇子竞争皇位的砝码,在外戚上您可以从董太后身上入手,这个我不多说,但在内侍上您可设置西园八校尉。”
“哦?何为西园八校尉?”刘宏惊诧道。
见皇帝来了兴趣,秦羽不紧不慢道:“陛下,您若是想扶持二皇子上位,就必须立即打造一支支持二皇子的利益集团的班底,而这个板底就可以称为西园八校尉。”
“爱卿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对于设立这八校尉而言,爱卿可有合适人选?”灵帝继续问道。
略一思索,秦羽将历史上的八校尉如实讲了出来,“陛下可设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袁绍虽然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子弟,但是他父亲袁成的早死,让他始终受到袁氏家族内部在思想上的排挤;鲍鸿虽然在美阳之战中立有大功,但是却被张温和董卓分摊,始终都没有被认可;曹操乃是太监养子的后代,虽然托名世卿家族却始终处在士族核心集团的利益边缘地带
如此,这西园八校尉中除去蹇硕之外的七个成员,虽然都是士族子弟,但其实都是被当时主流的士族世家,要么被排挤,要么被边缘化的人物。
纠集这一群人其用意就是让蹇硕通过提拔、扶持这些人,建立一个新的集团力量,来支持立刘协为继承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