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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桑吓得同手同脚,差点不会走路了。
南易停下,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叶上,伞沿形成雨帘,隔着雨的朦胧,银眸微眨,容容,好好看。
“你做什么?”
容容声音,好好听。
“你的伞小,她跟我。”
南易抬头看了看手中的纸伞,不算小了吧?但他的确实大一点。
南易看向阿娜桑,阿娜桑被少主眼神威压胁迫着,只能勉强道:“少夫人我,我跟少主就行。”
南易没再说话,点了下头撑伞离开。
白曜追上。
根本不顾还在原地站着的阿娜桑。
雨水瞬间扑面,衣服从干到湿仅仅那么两三秒。
阿娜桑:“……”
跟上去,白曜双标,细心对人,一心只追着那道青色身影而去,早把阿娜桑甩脑后了。
少主亲自撑伞,阿娜桑不敢再去蹭,就这么小步跟着,淋了一路。
回来身上都湿透了。
南易因为白曜在就没回头看。
等他看到阿娜桑,白曜无辜的指了指自己湿了半边袖子的衣服,“我有分她一半,可能是太矮了,风一刮雨会斜落。”
阿娜桑:“……”
南易看了眼白曜,随后对阿娜桑道:“我下雨不出门,你回去休息吧。”
阿娜桑小声打了个喷嚏,“谢少夫人。”
推门进去,白曜换了套干净外衣,南易坐在卧榻看话本,窗户半开,耳边响着落雨声,凉风拂过,带着树木尘土的味道。
白曜过去,“容容,我干净了。”
抬眸,点点头。
白曜拿着长命锁过来,南易见他换衣服时身上没有蛇,想着那声噗通八成是蛇掉下去的声音吧。
“容容可以帮我戴吗?”
南易看着长命锁,本来就是送给小孩子的礼物,链子不长,跟他那些银链项圈不能比。
手下意识摸上他给自己的银镯。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自己却给他一个不值钱也不过心的小银锁。
白曜见他久久不接,低落垂眸,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南易不说话,场面就显得僵和尬,少年抬头笑:“没关系,我自己戴。”
南易轻嗯了声重新将视线放回书页。
落下来的手轻攥,银眸微黯,去梳妆台将抽屉打开,里面有个小匣子,开了盖子将银锁放进去。
放完锁后,白曜就去床躺着了。
南易:“……”
伸手碰了下挂勾帐帘落下,褪去鞋袜,被子一掀盖在身上。
白天的雷都是小雷,为雨调(tiao)调(diao),山里天气本就凉,这场雨后怕是要加衣了。
南易看着那关合的帐帘轻叹。
晚饭时间,喊他他不理,去榻前掀开帘子,白曜盖被子连头都捂在里面,伸手轻轻晃了晃,道:“吃饭了。”
被褥里传来闷声瓮音,“不饿。”
“气饱了?”
“没有。”
南易弯腰坐了下来,手搭在被褥上,“不吃夜里饿。”
“不饿。”
南易笑了笑,将被褥掀开,白曜闭着眼睛,脸因为长时间在被窝里缺氧满面通红。
被美色诱惑到略微失神,随即轻咳:“我帮你戴还不行吗?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