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叶雪总是在林英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也总是带给林英莫名的灾难。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了,林英心里暗想,从此以后不要再碰到这个人,让自己能恢复平静的生活,即使生活再清贫也心甘情愿。
凌乱在风中的村首富看着村长推着叶雪一步一步消失在黑夜,突然仰天长叹一声:“命啊!这都是命啊!这婊子竟然也能混成这般光景,我是大难临头啰!”说完,往林英这边看了看,走了。
林英舅舅眼看叶雪要消失了,突然醒悟了什么似的,边跑边喊“等等我!”竟然跟着叶雪走了。
眼看快到半夜,田野里叫累了的蛙也悄悄安静了下来,帮忙的人们做完事后也三三两两回家了,只剩下厨房里有两个厨子在火急火燎地炸扣肉,肉投进油里的爆炸声在深夜传得清脆悦耳。
林英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躺在门板上的父亲,死得那样安详,好像终于解脱了一样。可怜父亲死了快两天了还不能入棺,凄凉地躺在冰冷的板上吹冷风,林英不觉悲从中来,豆大的眼泪滴在了父亲冰凉的手上才悚然惊醒。今天才借到钱,明早才能打发人去邻县买棺木,明天下午才能让父亲更衣入棺,这是对亡者的极大不敬!可自己一个人没有亲人可商量,才让父亲死了还要遭这么大的罪!林英感到极度的悲苦和孤独!从此以后,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热也好冷也好,饥也好饿也好,不会再有人关心!冷暖自知,可自己还希望有人关心有人爱啊!想到这,林英忍不住趴在父亲身边嚎啕大哭起来。这哭声,似乎在倾诉受尽折磨的父亲的苦难一生;这哭声,似乎在申诉自己遭遇的不公平;这哭声,也似乎在表达自己对命运的抗争!林英哭了好久好久,多日来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得到了发泄,心里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但这哭声也惊挠了别人。婶婶的声音传了出来:“哭!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啊?这时候来表达孝心,早干什么去了?还让不让睡了?”
听着这不可理喻的呵斥,林英无力争辩,只难过地低下了头。突然,一只栖鸟受了惊吓,发出恐怖的凄惨叫声,拍打着翅膀从近处的一棵大树飞到河对岸的树林里去了。随之进来了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林英打量着这三位不速之客,心里暗想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一位警察开口了:“老细(林英婶婶的名字)是这屋子里的人吗?”林英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老细房子的位置。三位警察迅速训练有素地占领了有利地形,然后其中一个警察敲响了老细的房门。
“哪个砍脑壳的?这个时候来敲门,也不怕是哪个鬼寻到你咧!”骂完,打着哈欠来开门。门才开了一条缝,警察就撞开了门,把老细撞了个狗吃屎。然后三位警察一人按住老细的头,一人捉住老细的手,一人快速拿出手铐把其铐住,一整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般熟悉,只可怜把睡熟的孩子吵醒了,看到了这种情景,吓得哇哇大哭。
警察把老细推了出来。老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但竟然有穿了一件单外套,是一个警察给她加上的。
警察押着老细来到林英面前,仔细瞧了瞧林英,又仔细瞧了瞧林英爸爸的遗容。突然,一个警察去移动林英爸爸的遗容,林英想去制止警察的动作,一个警察抓住了林英的手:“小兄弟,我们警察在办案!我们怀疑死者是被害死的!”林英大吃一惊,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死者身体早已僵硬,警察把尸体抬得老高,大家终于发现了端倪:死者从头到背都是淤青一片,显然是狠狠地撞击在硬物上导致的后果。警察还发现了致命伤,在头部后脑稍靠左耳根的地方被锐器击打的伤。警察一一拍了照,把尸体再恢复原样并恭敬地给死者敬了个礼,转身审问老细:“胡老细,我们判断死者是被你推下堤坝摔死的,你有什么要申诉的请到开庭时找人申诉!现在我们依法逮捕你!”
胡老细死纠蛮缠:“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警察别冤枉好人!”
一个警察笑了笑,指了指屋外高高的堤坝,说:“我们还真有证据证明你把醉酒的林峰推下了这个堤坝,林峰是摔死在坝下的乱石头里的,是也不是?你以为我们没有确实证据敢胡乱抓人?”
胡老细无话可说了,此时的灵堂早又聚集起来一大堆爱热闹的人们,嚷嚷着要看警察说的证据。警察拿出来一个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让大家看。视频里胡老细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林英爸爸身边,看了看四下无人,拉起林英爸爸的两只脚往堤坝边走。到堤坝边,再把林英爸爸的头也移到堤坝边,然后在林英爸爸的腰上狠狠一脚,林英爸爸“啪”地一声就掉到坝下去了,还听见林英爸爸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胡老细往下瞧了瞧,黑黑的,有点害怕,但迅速整理好情绪,喊起来:“不好啦!快来人啦!我大哥摔到坝下去了!”喊了好几分钟,才看见有人过来,也才看见微微颤颤的林英的爷爷奶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