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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峰的帮助下,叶子也终于摆脱了原男朋友的纠缠,恢复了原有的活力。整天缠着林峰陪她散步、打球,聊天更是来劲,不等林峰三番五次地催促是绝不走的。他们的会餐更勤了,有时就他们两个人。林峰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万般的殷勤,久而久之,也就和她明铺暗盖了。开始的时候,俩人还知道天亮了就分开,后来感到麻烦,就一直抱着睡到大天亮。叶子也没有起先那么早起床了,有时家里早饭做好了叫她,她还一副老不情愿的样子。她的家庭也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叶子有事就把林峰的房门敲得山响,她不仅吃喝在林峰房间,连洗澡睡觉也在他房间,我的钥匙被她牢牢控制了。他们的关系全村都知道了,林峰自己也很高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本来回来就是为找老婆的,现在目的达到,高兴是很自然的。
在恋爱中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林峰回部队的时间。那天,林峰正在村头逗小孩子玩,老远就看见叶子屁颠屁颠地朝他走来,林峰向叶子挥了挥手:“叶子,慢点跑,别摔着!”
叶子一个劲地向林峰挥手,手里拿着一本纸,林峰知道叶子是要他过去。
当林峰快步走到叶子跟前时,冷不防地吃了一拳,觉得很有力的,还想幽默一句。
叶子已经笑骂开了:“你这个兔崽子,害谁都不能害我吧,我都是眼看就要是你的人了,跟着你栽这么大一个跟斗。看我不把你整个狗血淋头!”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叶子,你说清楚些,怎么叫跟着我栽一个大跟斗。”
叶子扬了扬手里的纸,装作恶狠狠地说:“我原想跟着你沾点光,哪知道倒了八辈子霉!”
“叶子,你把话说清楚些,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别给我耍小性子,快告诉我有什么事!”
“你小子还敢嘴硬。”叶子把纸用力地丢了过来,“给你看看,我停薪留职了,我要跟你到新疆去!这是停薪留职报告,我们团长都批了。反而现在团里的效益也不好,少发一个人的工资,他何乐而不为?”
林峰拾起地上的纸,翻开,赫然就是一张申请表。他懵了,怎么不商量一下就一个人决定了呢?林峰看了看叶子,用同样地方式把申请表丢给她,一声不吭地走了。
那天晚上林峰独自一个人到街上找了一家小酒馆,喝得不醒人事。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叶子一直陪着林峰,也是一夜没睡。眼泪可能早就哭干了,只是傻傻地看着林峰。林峰突然发现叶子很讨厌。翻了个身子,把背对着她。
空气静得可怕,林峰闻到棉被已经快发出酸味来了。怎么和叶子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发觉,总是觉得被窝里是那么的温暖,总是那样迫不及待的样子,这可是同样的一条被子呀。难道自己就没有错吗?
林峰惭愧地又把身子翻了过来,看见叶子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心里又不由升起一股怜悯,用手去轻轻抚摸她的手,想给她一些安慰。哪知这下子她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一样迅速地流了出来,带着哭声,说开了:“我的命好苦呀,高考时家里接连出事,找个男朋友是个结了婚的,好不容易当上了演员又到了演戏不吃香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梦想我不得已做了许多错事。原想一次就可以了,那知碰上活魔鬼还脱不了身。碰到了你,我以为苦日子是到头了,想去和别人说明白,那知他不依不饶呀,还要我继续当他的情妇,我不答应,他就以死相威胁,我没有办法在想此下策,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完,又呜呜呜地哭开了。
林峰无法判断叶子的话的真假,林峰想自己也不用去判断。每个人要想好好活下去,总该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有哲人说,“存在就是合理”嘛。对于叶子来说,她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她的双亲和不学无术的弟弟都需要她去操心。但对于林峰,就不想活得如此痛苦,所以叶子的选择也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