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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黎看着玄灵蛇的蛇肉,又觉得可惜。简直是浪费啊!玉黎留了一大块蛇肉,大约有三十斤。剩下的就留在这里了。这不是玉黎不给它掩埋,主要是它太大了,挖坑可能要挖几天。
玉黎带着蛇肉回来,可把马夫吓着了。玉黎归来的时候天色渐晚,玉黎的衣服上全是沾的血。在马夫看来就如同一个血人站在不远处,手上好像还提了一支手臂。
“啊!”马夫忍不住叫出来了。
“鬼叫什么?”玉黎嫌弃惨了,这人怎么这么胆小?
“玉先生?”马夫不确定地问道。
“嗯,这蛇肉烤来吃,我去找水洗洗。”玉黎将蛇肉甩给马夫,然后进了马车里将衣服拿着就找水源洗漱。
马夫待玉黎离开,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玉先生的气息好强,似乎不像表面上这么弱。马夫又看了一下手中的蛇肉,这么一大块蛇肉,整块蛇肉连贯,一看就是大蛇上面割下来的。看来玉先生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柔弱。
玉黎洗漱归来,看见马夫已经烤好了蛇肉,玉黎拿出玄铁匕首,切下一块放在嘴里吃。嗯,还真好吃,只有盐味,但是蛇肉本身的鲜味,能弥补味道上的欠缺。
“只有盐,玉先生将就吃。”
“很不错,你可以多吃点。这蛇肉好,驱寒。明日我还要进山,你去周边镇上买点被褥之类的。”玉黎拿出五十两递给马夫,马夫连忙接下。玉黎吃饱后,便拿出药在火源周围撒了一圈,又在马车周围撒了一圈。
“是我考虑不周,今日便在火边将就一晚,明日你还是去前面的镇上等我吧!”玉黎本来想着拿着五十两买点被褥之类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能睡马车,这马夫却只能睡在火边。这天气虽然不冷,但是深山里夜晚较寒,容易得风寒。
“玉先生,奴也不是没有吃过苦。以前跟王爷打仗的时候,连山林都睡过。这点苦哪里有那时候苦哦。”马夫根本不在意,他本来以为像玉先生这样尊贵的人物应该吃不了苦,他今日才发现玉先生跟王爷一样能吃苦。
“打仗?你以前待在军中?”
“不是,奴只是跟王爷打了几场仗而已。奴十岁家乡遭遇水灾,爹娘被水淹,唯一的妹妹也死在那场水灾里。我流浪到了京都府,王爷府中招役兵,我就自卖进去的。”说到跟成和王打仗,七杀还是有些激动。但是说到爹娘和妹妹,他有些失落,若不是有那场水灾,自己爹娘和妹妹还活着,自己也不用卖身为奴。
役兵,玉黎是知道的。正一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驯养役兵,不能超过十人。像成和王这种王爷也只能养二十人。役兵是被卖入府中,算是奴才。
“天灾没有办法避免的,你叫什么名字?”玉黎有些感慨
“王爷赐名七杀。”
“。。。。。。”玉黎无语,这成和王将什么人送给了自己?是自己身边的一品役兵吗?玉黎之所以会如此想,是因为只有一品役兵才会被主人家赐名。
役兵初入府是没有品级的,只有立大功或得主人赏识才会被升品阶。这七杀乃是一品役兵不知立了多少功或者多受成和王赏识。
“王爷送你来给我当马夫,倒是有点大材小用了。”玉黎不由得扶额,这事不好办啊!
“玉先生折煞奴了。王爷说先生是奴受伤后最好的去处。”七杀确实得成和王器重,但是为成和王挡箭后,却毒素侵入手臂之中,整个手臂都废了。
成和王将七杀送给玉黎,其实也是希望有一日玉黎能治好七杀的手臂,让他不再暮气沉沉。对于七杀救自己一命,成和王是感激。
“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玉黎听闻七杀受伤了,便想着自己帮他看看,能否治好。
“奴怎么配让玉先生治疗。”七杀可是知道,玉先生治疗的人都是长乐郡主和知府夫人这等贵人,他这等卑贱之人怎么配让玉先生治疗。
“我说给我看看就给我看看。在我眼中病人没有贵贱。”玉黎见七杀这等卑微有些生气,她自己在洪荒被那么欺负,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卑贱。
“是”七杀见玉先生生气,连忙将手伸出来。玉黎的手搭上去,七杀这时才注意到玉黎的手指十分纤细,像女子的手一样,柔若无骨。七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玉先生,他眼尖,即使是晚上也看到了玉先生耳朵上的耳洞。七杀震惊:玉先生居然是女子。
“你这是箭伤没有好全,再加上毒素阻碍了经脉的流通。我给你施针七天,你就可以恢复原样了。”玉黎还不知道七杀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子,不过知道了玉黎也不会在意。
“脱衣服。”玉黎装作回到车上去,不一会儿就拿着银针包和白瓷瓶出来。见七杀还在那里坐着,就说道:“你愣着干什么?快脱衣服啊!”
“这…这怎么…”七杀有些不好意思,要是玉先生真是男子,脱了就脱了,现在他发现玉先生是女子,他怎么好意思脱衣服?
“怎么?你怕我吃了你?我不吃人肉的。”玉黎见七杀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这人一直不脱衣服难道是怕自己有什么癖好?天地良心,她只想治病而已。
“不是的。”七杀连忙反驳,玉先生这么温柔怎么会吃人呢!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是就快脱衣服,把手臂露出来,我给你施针。”
七杀没有办法就将手臂露出来。玉黎又转回去拿了一个葫芦出来,将葫芦里的酒倒在七杀的手臂上,然后又用纯白色的棉布将酒擦干净。
玉黎从小瓷瓶里挖出一块药准备抹在七杀的手臂上,当玉黎的手指触碰到七杀的手臂的时候,七杀一抖。
“怎么,你怕针吗?不用怕,这只是药膏,可以消除你手臂里的毒。你要是怕针,等下我施针的时候,你闭上眼睛。”玉黎以为七杀是害怕,便出言安慰他。
“不…不怕。”只是不知道玉先生会亲自给自己擦药,她真的不嫌弃自己是役兵吗?役兵说着好听,其实就是奴才,一日不消契就一日是奴才。
玉黎擦好药后便施针了,七杀只是觉得手臂上有点像蚂蚁在爬一样,有点痒,但是还能忍受。这点苦跟以前跟王爷打仗比起来,真是小菜一碟。
“不要动哦!等下针歪了可就坏事了。等我给你治好了,你就拿卖身契去消契去。”玉黎一向不习惯有人伺候在身边,在药王谷的时候,她身边不会有很多人,什么事情她都喜欢自己动手。
“先生是嫌弃我吗?”七杀以为玉黎是嫌弃他是役兵的身份,不由得有些失落。玉先生是除了王爷之外,第一个给自己释放着善意的人,难道她也嫌弃我。
“不啊!我只是刚才看你说跟成和王打仗的时候,很是激动。我想你比较喜欢那种热血的场景,保家卫国很多男儿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我就想着,你去消契后就是良民了,便可以去战场上实现你的梦想了。”玉黎刚才并没有错过七杀眼中的激动,一个喜欢战场的人,让他现在不能提刀,应该很难受吧!
“我是王爷送给先生的马夫。”七杀侧着头,黑夜里看不清神情。
“给我了,就是我的,对吧!我不喜欢人伺候,以前在家里我也不喜欢有人伺候。我觉得你去边关,保家卫国。比在我身边当一个马夫更有用。当马夫,你只能顾我一人,而你去当兵可护大炎王朝的百姓。”大炎王朝并不和平,边关一直有北狼族骚扰,一到北方资源匮乏的时候,北狼族就会挥兵南下,烧杀抢掠,无一不做。所到之处奉行“三光政策”杀光、抢光和烧光。留下的只有遍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