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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黎站在凤仪宫中,看着外面绵绵细雨。她最不喜欢下雨了,总是潮湿得很,身上会淋湿。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过得太过于轻松,她在下雨天常常想起在洪荒的时候,每次下雨自己都在破庙里瑟瑟发抖,所以她最不喜下雨。
“母后,快来看!”周舒涵的声音传来,唤回了玉黎的思绪。玉黎整理好情绪后,便走过来,脸上带着微笑,看向周舒涵的眼神充满了疼爱。
“母后,你看看这梅花可好看?”白纸上胡乱画着树枝,在树枝尽头便是点点红梅。虽然乱,但是加上红梅,倒是像梅花。
“嗯,不错!很有天赋。”玉黎真心的夸奖,只要不是往熊孩子方面发展,玉黎还是乐于给孩子夸赞的。玉黎从来不觉得贬低孩子能让她更加出色,适当的夸奖和鼓励才能让孩子更有自信心。
“啧啧!真是丑得很。”周书安觉得这画也太丑了,皇妹都七岁了,还画成这样。不知道母后怎么说出违心的话。
“哪里丑了?明明好看得很。我得裱起来送给你,你不说难看吗?我非要送给你。”周舒涵气惨,自家皇兄明明对待其他兄弟姐妹就很温和,像个可爱可亲的好皇兄。对于自己就凶得很,一点都不知道让着自己。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吧!既然要裱起来,那么就应该题诗。”周书安说着就拿着笔要题诗,周舒涵哼了一声,但是也未阻止。谁叫自家大哥,在众多皇兄和皇姐中最厉害的。
“母后,皇兄,凶,皇姐,。”周书澄说话还是两个字两个字地蹦,玉黎是拿这事没有办法。可能是因为男孩子比女孩子的发育要晚些吧!
“没有,你皇兄没有凶皇姐,他们俩在闹着玩呢!”玉黎摸着周书澄的头,这孩子也是命苦,原主那世不过三岁的稚龄便丧命,连是谁害他的都没有扯明白。
“真的吗?”周书澄看着玉黎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玉黎正准备回答他,便见丹颖急急忙忙跑进来。玉黎看着丹颖,问道:“怎么?出事了?”
丹颖点点头,气都没有喘匀,也说不出话。玉黎见此便说道:“莫不是永春宫那位出事了?”
“是的,流产了。”丹颖终于将气喘匀了,连忙将事情告知自家主子。
“流产?这么快?快替我梳妆!”宫妃流产,玉黎作为皇后怎能不到场呢?玉黎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流产了,还以为要等上一两个月呢!
玉黎扶着紫翘过来的时候见贤妃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惊讶。心中不由得想到,莫不是贤妃动手了?
“贤妃妹妹,怎么跪在地上呢?”玉黎满是疑惑,语气真诚,任谁都不能说玉黎故意讽刺贤妃。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曾伤害湘嫔的孩子。”玉黎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贤妃,要知道以前的贤妃可是十分会做人的,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要吹倒。行事也谨慎,怎么会牵扯到湘嫔流产的事情上呢?
“皇上,贤妃妹妹为人,你也是清楚,可是有什么误会?”玉黎觉得贤妃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做了事情还让人抓着把柄了。要知道原主与贤妃相处十来年,可是没有在她手中讨到好。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但是小喜子总是她宫里的人,所以她也算是御下不力。回去禁足思过吧!”周玉林都快气死了,湘嫔也是废物得很,不过是流产就差点儿去了小半条命,若是她去了,自己岂不是要成和尚了?贤妃平日里看着倒是好,但是一到正事就掉链子,好好的人都看不住。怎么就不学学皇后呢!人家将凤仪宫管得多好。
玉黎听到小喜子这个名字,心中有些震惊。她记得小喜子不应该在在倒金汁吗?怎么到贤妃宫中去了。玉黎当时为了不让小喜子显现出来,还特地将那一批人都送到了液苑。
“去将小喜子押上来,朕要亲自审问。”周玉林脸色黑得很,周围的妃嫔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惹到了这位帝皇。
小喜子上来,第一时间就拉着贤妃,哭着说道:“贤妃娘娘,奴才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的,你说过要保奴才的。”
“大胆,你虽是我永信宫的人,不过只是低层小太监。本宫怎么会将此事交予你?况且,你空口白牙就说本宫让你来弄掉湘嫔的孩子,证据呢?本宫乃是从一品贤妃,可不是你能诬陷的。”贤妃虽然柔弱,但是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娘娘,您不能不救我啊!您不是说要让我当永信宫首席太监总管嘛,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愿意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小喜子一副不将贤妃拉下水,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小喜子原本不是皇后宫中的洒扫太监吗?”一言激起千层浪,众嫔妃都安静如鸡。玉黎看向角落里穿着浅蓝色宫装的女人,在原主记忆中是没有此人的。
“你是何人?连本宫都不知道这小喜子是我宫中的人,你倒是清楚。”玉黎万万没有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将小喜子从液苑调到永信宫呢?
“奴婢,中安宫宜明殿慎常在。”女子跪下,说道。
“十天一次请安,也难为你记得着。况且本宫记得常在不在给本宫请安的名单之内,你又是从何得知小喜子是本宫宫中的人?莫不是你时时刻刻都盯着本宫,其目的何在,想必只有你自己知道。”玉黎笑了,居然是个蠢货。
常在不在请安的名单里,唯一一次请安也就是侍寝过后,若是第一次请安便记住了皇后宫中有个小喜子,这事就有意思了。
“奴婢,奴婢是听人说起过!”慎答应瑟瑟发抖,她也是才想起,随口一说,没有想到皇后居然来问自己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起?这小喜子倒是在凤仪宫出名得很,不然你一个常在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俩是同伙?”玉妃觉得这借口真是糟透了,居然听人说起。小喜子就算是在凤仪宫,不过是一个洒扫太监,有这么出名?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真是听人提起的,不是要污蔑皇后娘娘。”慎答应砰砰磕头,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去,谋害龙裔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现在知道喊冤了?刚才不是挺能的吗?”兰嫔不屑的说道,她们这些低位嫔妃,除了皇后召见和请安根本就进不去凤仪宫。
“行了!平日里一个个说个不停也就算了,今日是什么时候,也吵成一团。”周玉林只觉得头疼得很,一个个怎么都如此能说。这么能怎么不去怼沈临那个老匹夫呢?
“皇后,你自己说!”周玉林只想知道这事与皇后到底有没有关系,其他废话不想听。
紫翘跪在地上,说道:“这小喜子在半年前确实是凤仪宫的人,但是与宫女太监赌博,全都被送到了液苑。”
“一个送到液苑的人,居然能成为永信宫的洒扫太监。这是什么人有如此的手段呢?”玉黎又看过去,哦豁!原来是惠贵嫔。看起来像友军,怎么这话有点把自己按死的样子呢?这后宫权力最大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惠贵嫔既然想知道,不然就传液苑的总管太监吧!这小喜子是怎么走的,他总是知道吧!”玉黎低着头,似乎在看指甲,但是她心里想着非得查出来不可。
“皇后娘娘,臣妾虽然进宫霸占着皇上,但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现在如娘娘的意,孩子掉了。”南湘这话,直接将谋害皇嗣的事死死的按在皇后身上,众嫔妃不敢插言,两边都惹不起啊!
玉黎看过去,见南湘身穿淡紫色的寝衣,脸上苍白得很,看向玉黎的眼神充满了恨意。玉黎走去说,看着她,说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要是受了风,岂不是留下后遗症?”
“娘娘,臣妾有今日不都是靠娘娘吗?”南湘已经认定是皇后动的手,不然谁有权利让身在液苑的小喜子到永信宫呢?
“你错了,你有今日全赖皇上。本宫可没有这等本事。”玉黎看了她身边的宫女,说道:“还不将你家主子拉进去?她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
“湘嫔,进去休息!”周玉林发话后,南湘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进去休息。
玉黎看着跪在地上,头发上还有水渍的贤妃,说道:“芙蕖,做什么呢?没有看见你家主子的样子?快点扶下去好好梳洗一番。”
“是!”芙蕖连忙扶起贤妃下去梳洗,贤妃感激地看了一眼玉黎,便转身下去了。
玉黎坐到周玉林旁边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说道:“皇上,臣妾知道你气急了,但是也不能如此对待贤妃。”
“朕也是气急了。”周玉林听到说是贤妃伤害了皇嗣,又差点儿让南湘命丧黄泉,真是差点儿杀了贤妃。现在看见事情扯到了皇后身上,他突然冷静下来了。一会儿又是贤妃,一会儿又是皇后,这事情有蹊跷。
不一会儿,液苑的总管太监出现在永春宫主殿,看见玉黎和周玉林连忙下跪请安。
“这人可认识?”周玉林不乐意说话,只得玉黎出声询问此事。
“认识,此人乃是小喜子,原本在液苑倒金汁,结果认了尚宫大人为干爹就被调走了。”总管太监如实将事情说出。小喜子一听直接撞上了柱子,太医上前查验,已经没救了。
这事件发展,整得玉黎不会了。怎查着查到皇帝头上了?莫不是那位尚宫大人是位双面间谍?玉黎看向周玉林,周玉林也是蒙圈了,这尚宫大人可是自己的人,难道他背叛了朕?
“你们都回去吧!朕亲自查!”这都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若是尚宫真的背叛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玉黎带着人离开了,她真好奇到底是谁下的手?难道真是那位太妃?不对啊!原主那世南湘只是假孕而已。所以此次真怀孕到底是谁弄的?莫不是南湘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