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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酒楼。
二楼雅座间。
两个衣着谈吐不凡的人正在雅间里开怀畅饮，心情好不愉快。
背靠着临街窗的那人名刘洎，是现今执掌尚书省的首席官员，也可称之为宰相。
在唐朝贞观时期，三省长官均称宰相，
因此也常听见有人叫刘洎为宰相大人 。
刘洎对面那人名为柴令武，出身高贵、身世显赫。
其母平阳昭公主，为李世民的姐姐，是一位才识胆略过人的女子。
在李渊晋阳起兵时，平阳昭公主拢聚豪杰、起兵策应李渊，
后还挑选精兵与李世民共同攻破长安，从而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功劳。
柴令武的父亲则是唐朝开国将领柴绍，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柴令武本人娶巴陵公主，被封为襄阳郡公。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支持李泰的魏王党。
“昨夜的赐婚宴上，太子在楚王手里栽了个好大的跟头！”
柴令武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刘洎得意的说道。
刘洎听后，捻了捻胡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随后缓缓开口道：
“我看昨夜宴会上，陛下是真动气了。”
“先前就听宫里的人说陛下在寝宫里大喊‘太子无德’，喊完就晕倒了。”
柴令武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刘洎说道。
虽然两人都是魏王党，
但以前绝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去将李承乾放在对立面议论。
因为李世民维护李承乾的太子位非常坚决，
而且支持李承乾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可现在李承乾日渐失德，李世民心意也明显有所动摇。
因此他们近来开始明面上站队李泰了。
刘洎对柴令武的话不置可否，随即也稍微往前凑了凑对柴令武说道：
“陛下对太子一向宽容宠爱，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摇过易储之心。偏偏就在天赐祥瑞后，说出太子无德之语。”
柴令武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或许是老天爷给了陛下一些指示。”
若是平时，让人把梦话当真，几率很小。
但李世民说那句梦话的时机极为特殊，正巧是得到祥瑞之后，
这就很难不让人觉得，是上天在暗示李承乾德不配位。
“你相不相信老天爷的指示？”
柴令武看着刘洎试探性的问道。
刘洎轻叹了口气，然后说到：
“无论真假，反正一直以来你我都是更亲近魏王的，跟太子关系冷淡。”
“尤其是在魏王跟太子矛盾激化之后，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不如早早站队，反正现在魏王继位的可能性并不低。”
听完刘洎的一番话后，柴令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自从陛下喊出那句话后，太子就已经大势褪去，昨日还在宴会上犯那种蠢，只怕陛下是更失望了。”
“但那楚王倒是令我意外，都说他疯疯癫癫的，我看未必。”
突然，刘洎话锋一转，将李承乾和李彻分别评判了一番。
“此话何意？”
柴令武有些惊讶，连忙询问道。
刘洎转头看着窗外说道：
“这个楚王不简单！”
柴令武闻言，思索了片刻后，神情凝重的说道：
“难道说他一直是在装傻？”
柴令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装傻装十几年，并且还是在从孩童时期就开始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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