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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哥?
俞轻禾略一思索,很快就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是宫家二少爷宫轶博,和傅禹隋一样都是滨城的豪门阔少,因为和傅禹隋臭味相投,啥好事坏事都要互相掺上一脚,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
宫轶博以前经常来傅家找傅禹隋,俞轻禾和他撞见过不少次,对这人不算陌生。
印象中,她记得宫轶博长了一双十分撩人的桃花眼,脸上总是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眉目精致得不像个真人,像橱柜里的bjd娃娃。
话筒里传来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俞轻禾猜测应该是在什么会所酒吧,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眉头微微蹙起,不太乐意地说道:“你们那边多,随便派个人送他回来就成了,用不着劳烦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吧?”
宫轶博也不意外她的回答,仍是那副透着笑意的温柔嗓音,循循善诱道:“可我们都喝酒了,酒驾是不可以的哦。轻禾,你们今天不是去领证了么?既然你和阿隋已经是正经夫妻,通知你过来接喝醉的新婚丈夫,应该不算过分吧?”
没想到傅禹隋这么快就将他们的新婚关系告知了朋友,俞轻禾沉默片刻,迟疑道:“……我和他领证的事,是他亲口告诉你们的?”
照着最初的计划,傅兆阳是打算给他们举办一个轰动滨城的盛大婚礼,可在她和傅禹隋罕见的合力劝阻下,婚礼的事就被暂时搁置下来了。
她和傅禹隋一致认定,这段勉强凑到一起的婚姻肯定维持不了多久,既然双方都做好了随时一拍两散的准备,就没必要搞得众人皆知了。
于是他们就做了个口头约定,除非必要,否则一律对外隐婚。
就在今早出门去民政局的路上,傅禹隋还特意提醒她别忘了这一茬呢。
至今她也只跟好闺蜜纪霏霏一个人摊牌而已,这傅禹隋不会几杯黄汤下肚,就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大肆宣扬出去了吧?
那他们之前岂不是约了个寂寞?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不悦,宫轶博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你俩结婚的事,阿隋就只跟我们这几个玩得好的兄弟说了,其他人还不知道。”
俞轻禾舒了口气,淡声道:“那就好。我跟他的婚事是傅叔的意思,我俩都看对方不顺眼,估计要不了多久就离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你们务必别张扬出去。”
宫轶博眸光微微一动,半开玩笑地说道:“既然弟妹都开口了,我们当然不会当那长舌妇,不过相应的,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行个方便呢?这会儿我们哥几个正在心头上,实在抽不出空送阿隋回家,你就别推辞了,过来接你老公回家吧。”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来了,俞轻禾也不好再拒绝,纠结了一会,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匆匆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她随手抓了件厚外套,拿了手机就跑下了楼。
管家看她行色匆匆的,便好奇地问道:“少夫人,这大晚上的,您这是要去哪?”
俞轻禾正打算找个司机陪自己走一趟,见了他,便吩咐道:“傅少爷喝醉了,我得去接他回来,你给我喊个司机吧。”
管家忙应下来,又问道:“这么晚了,不如多派两个人陪您一块去接少爷吧?”
“不用,只是去接他回来而已,有司机就够了。”
管家见她主意已定,也没再多说什么,依言安排了个老司机陪她一块出门。
等到了宫轶博在电话里报的会所附近,俞轻禾为了节约时间,吩咐司机在门口放自己下来,打算自己先上去找人,而后再等司机过来汇合。
等进了会所大堂,她跟前台报了包厢号,随后便跟着一个服务员上了楼。
绕过一大段弯弯绕绕的走廊,服务员在一个豪华包厢门前停下脚步,帮她敲了门,目送她进去后便自行离开了。
俞轻禾刚走进去没两步,就被扑鼻而来的烟气呛得差点没掉头就跑。
她对烟味很敏感,只要闻到一点点就浑身不舒服。
忍着不适,她皱着眉头去找傅禹隋的身影,厢里的光线很暗,只开了几盏橘黄色的小壁灯,低调又奢华的气氛营造得很好,装修也非常精致豪华。
但不管这里如何富丽堂皇如宫殿,就冲着这股子开足了抽风机散不掉的乌烟瘴气,俞轻禾还是默默地在心里打了个差评。
巡了一圈没瞧见傅禹隋,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宫轶博,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呦,这是谁带来的妞啊?长得真水嫩啊!”
感觉这声音是冲着自己来的,俞轻禾心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就多了一只肥腻腻的毛手。
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看自己。
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夹着汗臭味的烟酒气,俞轻禾一阵反胃,冷着脸挣开了对方的手,语调平平道:“我是来找人的,请你放尊重点。”
忽然被甩开手,那光头壮汉面容一沉,粗声粗气地发起了酒疯,“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在我面前撒野!在这个滨城里,还没人敢给老子摆脸色!”
对方匪气冲天,俞轻禾明智地没再呛回去,果断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宫轶博打电话。
光头壮汉眼睛一眯,劈手就抢过她的手机,冷笑道:“想叫谁来呢?既然进了我这包厢的门,你现在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只能任我们随便造,没你选择的余地!”
这话一出来,包厢里的其他人顿时骚动起来,嘻嘻哈哈地笑道:
“八哥,这小美人瞧着细皮嫩肉的,你可得怜香惜玉着点啊!”
“就是!这里怎么说也是宫家的地盘,你可别弄出人命,不然回头可不好跟人家宫二少交代!”
“哎哟,眼睁睁看着小美人就要被辣手摧花了,我的良心好痛呀!”
“你痛个屁!全场笑的最大声的就是你这只禽兽!”
……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俞轻禾表面从容镇定,心却紧张地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就连手心都捏起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