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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就在三人的静默无声中结束了。
等车子驶入傅家的车库,俞轻禾刚下车拎走东西,傅禹隋跟就下来锁车,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车库。
纪霏霏看着他冷漠背影迅速消失在眼前,一头雾水的,也不知这算怎么回事。
之前傅禹隋去商场接她们,还知道帮她们拎东西放上车,虽然动作粗暴了点,但好歹也是帮忙了不是?
现在回了傅家,他就跟个冷气制造机似的,丢下她们两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柔弱姑娘,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就算轻禾的质问直白了一些,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俞轻禾对此已经很习以为常了,拿出手机给管家打了电话,没多久,就有几个佣人匆忙走进车库,帮她们将东西拎上了房间。
吃过晚饭后,时间还早的很。
纪霏霏本想告辞回家的,但她们今天遇到了戴辛伊,俞轻禾放心不下,生怕她回了家独处会胡思乱想,就还是留她下来过夜了。
洗完澡后,两人排排躺上床,边聊着些有的没有的,边酝酿睡意。
想到什么,纪霏霏忽然侧过身,盈盈水眸望着俞轻禾,八卦兮兮地问道:“轻禾,你现在和他不是结婚了吗?既然是夫妻了,那你们……会同房吗?”
没想到她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俞轻禾怔愣了一下,脑子忽然闪过之前旅游。她和傅禹隋同住一间酒店房的那两个夜晚。
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垂下眼睫,尽量语气如常地回道:“肯定不同房啊!我和他是因为傅叔的缘故才结的婚,没有男女之情就算了,还两看两相厌,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住到一起?”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有些心虚起来。
之前在海市,她原本是想多订一间房分开住的,可在傅禹隋的要挟下,到底还是没能成功。
她不知道傅禹隋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来说,他这么讨厌她,应该是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怎么会愿意跟她住一间房呢?
纪霏霏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困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声嘟囔道:“倒也是!傅禹隋这么傲,估计除了冉静依,他谁都瞧不上吧!”
话说到这里,她生怕俞轻禾误会,又郑重其事地补充强调道:“我说这话,并不是说你比不上冉静依!事实上,你在我心里比冉静依强了不止100倍!傅禹隋这个坏蛋根本配不上你!”
俞轻禾噗嗤笑了一声,“好啦,我知道你嘴巴甜了,用不着老给我塞糖!”
她从没想过要和冉静依做对比,但是,圈里的人老是时不时的拿她们两人相提并论。
结果毫无例外,全都是她输。
她长相不如冉静依漂亮,气质不如冉静依高雅,家世也没冉静依高贵,总之,她哪哪都比不上冉静依。
不止是圈里的那些人这么说,傅禹隋也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醒她的村姑身份,遣词造句之刻薄,恨不得把她踩到泥土里似的。
小时候她心理素质脆弱,经常会被他说哭,一度自卑到了极点,甚至只一次地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现在长大了,经历的风言风语和挫折多了,她渐渐坚强了起来,虽然泪腺还是那么发达,但至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了。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吧。
怀着这股怅然若失的心情,俞轻禾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醒来时,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纪霏霏不知什么时候起床离开了。
俞轻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纪霏霏给她留了言,说是临时接到一个通告,一大早就赶去摄影棚拍照去了。
俞轻禾回了个“注意休息”,就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洗漱刷牙,而后下楼吃早餐。
傅兆阳和傅逸城都已经入席了,俞轻禾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没有傅禹隋在,餐桌上的氛围相当融洽,三人边享用丰盛美味的早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气氛一片和乐融融。
傅逸城目光滑过傅禹隋往日的固定位置,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略有些担心地说道:“阿隋怎么还没起来,是不是睡过头了?要不我上去喊他吧。”
“不用理会他。”傅兆阳端着杯豆浆,淡淡道:“那臭小子经常出去通宵鬼混,估计昨晚又出去浪了。你吃你的,饿不死他。”
话是这么说,可是傅逸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谨慎道:“我还是上去看看吧,万一是生病就不好了。”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傅兆阳顿了一顿,语气越发冷淡,“祸害一千年,就他那成天作死的劲头,病毒哪是他的对手?”
傅逸城失笑,无奈道:“爸,你别老是对阿隋这么冷淡,家和万事兴,一家人要和和气气地才和谐嘛。”
想到那个专爱插自己肺管子的逆子,傅兆阳眸光微深,嫌弃道:“有他在,这个家就不可能和谐。”
傅逸城还想再说点什么,余光就见到那边的楼梯有人拾阶而下。
傅禹隋下楼来了。
“阿隋。”傅逸城喊了他一声,很自然地招呼他道:“我正想上楼去叫你呢,快过来吃早餐吧。”
傅禹隋没有马上作答,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扫了眼那边的傅兆阳,这才嗯了声,依言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傅兆阳没漏看他刚刚眼底一闪而过的嘲弄,脸色微微一沉,开口训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求你跟你大哥和轻禾一样上进懂事,至少要活得像个人吧?瞧瞧你现在这副懒散样,还能有点出息吗?!”
“抱歉,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傅禹隋端起面前的牛奶,懒洋洋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你这样对儿子漠不关心的老子,我没法活得像人。”
被这话戳到了神经,傅兆阳锐眸一眯,凌厉的目光唰地扫向他,沉声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反骨叛逆跟我对着干,到底哪一点值得我去关心你!在指控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反省下你自已!”
傅禹隋扯扯唇角,嗤笑道:“那是你的偏见,我觉得我挺好的,没什么可反省的。”
傅兆阳拧紧眉心,正要发作,傅逸城忙出声打圆场,笑着道:“爸,您别忙着发火了,有什么事先吃完早餐再说吧。”
俞轻禾舀了一碗杂粮粥端到傅兆阳的手边,柔声劝道:“是啊,傅叔,您快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兆阳被他们一人一边地劝着架,勉强缓了神色,微怒道:“也就是这个家有你俩在,要是只有我跟他,我迟早要被他给气死!”
俞轻禾乖巧地笑笑,一番好说歹说,总算让傅兆阳消了气,重新露出了笑脸。
今天是工作日,用过早餐后,傅兆阳和傅逸城就出去上班了。
俞轻禾已经吃饱了,本想直接上楼干活,但转念想到刚刚的争执,稍稍犹豫了一下,到底坐定了。
斟酌了用词,她开口说道:“傅禹隋,我昨晚问了傅叔体检的情况,逸城哥说,傅叔血压偏高,得特别注意作息和饮食,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如果一直居高不下,那就要吃降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