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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抿嘴不言,她知道朝宁遇刺的事,但她还是会计较。
朝宁已经有那么多人关心她了,难道阿兄就不能把她放在前面吗!
见妹妹还是不高兴,褚元墨便把锦盒拆了给她看,“你喜欢的赤金缠丝五凤钗,不看看吗?这个朝宁可没有。”
郡主可佩戴五凤钗,自己打造或者命宫中打造都行,只要不违制,怎样都行。
褚元墨生辰时,南康送的礼物他很喜欢,自然也要多关心关心妹妹。
其实南康并不是生兄长的气,所以在他拿出赤金缠丝五凤钗就顺着台阶下了:“阿兄以后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太子阿兄一直都是把朝宁放在第一位的,我也要这样。”
最后一句,南康说得十分小声。
褚元墨听得心软,他何尝不想。奈何他们兄妹的情况与太子朝宁兄妹并不一样。南康虽然养在宫中,可自小与家人分离,从前阿娘便是想,便想盼,也不能日日与南康相见。
后来阿娘去了,南康也还是一直都在宫里养着。
养在太后身边的郡主,听着似乎很风光,可她有爹娘兄长却不能在一处,偏偏还要看着朝宁得父兄偏爱及满宫偏爱,这样的风光背后,都是南康受的委屈。
故而褚元墨对妹妹只有更加心疼,更加包容。
“在阿兄心里,元慈比谁都重要。”
褚元墨把赤金缠丝五凤钗给南康带上,语气温柔:“看看,我们元慈多好看。”
褚元慈,南康郡主之名。
南康终于笑了,宫人举着镜子过来,她左右看看,还是把赤金缠丝五凤钗取了下来,娇嗔道:“阿兄真是,我今日妆扮如此素雅,这五凤钗带上,反而不伦不类,哪里好看了。”
褚元墨连连认错:“是阿兄的错,主要还是妹妹生得好,阿兄便觉得怎么都好。”
南康珍重地把赤金缠丝五凤钗放回锦盒,命宫人退下,才低声同褚元墨说道:“若不是她非要离京,也不至于遇刺。”
褚元墨看了南康一眼,南康有些不自在地闪躲了一下,褚元墨这才笑道:“南康不过是嘴硬心软。”
南康哼了一声,“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褚元墨并未同南康多说朝宁遇刺的事,南康只需要关注她自己就好,朝宁的事太多人担心了,不需要她再费心。
朝宁公主遇刺这件事很快就在权贵之中流传开来,江绵几人得知消息担心不已,桑枞徐景行入宫不便,只得托江绵入宫探望,徐景行还不忘把自己这些时日的八卦整理成册子让江绵带去,说是给公主殿下解闷用的。
江绵面无表情地收下,但又觉得公主殿下的确会喜欢。
果然,待江绵见到公主殿下安然无恙后递上八卦册子时,公主殿下的眼睛都再冒着星光,显然是期待得不行了。
公主殿下与江绵同坐,屏退左右后,她倚在江绵腿上,听她说册子里的八卦,时不时还点评一番,看着活跃得很,刺杀之事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徐景行送来的消息五花八门,当中有一条引起了公主殿下的注意,说的就是李重家中的事。李重的妹妹前些时日才定了亲,谁曾想他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被贬为普通禁军罚俸一年还得先从京兆府出来再说,男方觉得这门亲事结亏了,竟因此就想退婚。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公主殿下愤而发怒:“定亲时看重李家门第,见李重位高权重便欢欢喜喜,李重出事贬职,竟这般忙不迭地要撇清关系,就这还是读书人,简直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江绵也意外不已,她先前没看过这册子里的内容,没想到会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
听公主殿下骂的中气十足,她是真的信了殿下的确没什么事儿了。
“李重虽有罪,可李氏何错之有,况且李家也不是只有李重一人在朝为官,这般着急要退亲,瞧着总有些古怪。”江绵细看了看册子,可惜内容不多,也不知具体如何。
这种时候,公主殿下才会十分思念徐景行:“若是徐景行在就好了,此事前因后果就都能知道了。”
江绵也难得赞同一次:“殿下说得对。”
好在公主殿下不是为此困扰之人,往下看下去,居然还能看到自己的八卦,说有人私下设了赌|局,猜测谁会成为朝宁公主未来的驸马,如今容王世子谢宴疏的投注最多。
江绵见公主殿下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殿下,我能拥有内部消息吗?”
公主殿下茫然抬头,“什么内部消息?”
江绵:“您是不是有意于容王世子做驸马呀?”
公主殿下大无语,“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绵十分无辜:“臣女看不出来,所以这不是来问您要内部消息了吗。”
公主殿下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没有。”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公主殿下对此事还是非常慎重的,至于驸马嘛……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而在宫外的桑枞和徐景行也在观察这个赌局,目前这么看的话,人选还不少。
桑枞在二楼雅间笑得满地打滚,他和徐景行的名字也都在上头,不少人还压在他这儿。没办法,谁让公主殿下每次闯祸的时候,他桑枞都在呢。
换别人,这就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哪。
他和殿下,只能说是志同道合闯祸人罢了。
徐景行一副风流才子的打扮,穿得尤为华贵,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见桑枞这般好笑,他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些人真是太看得起我俩了,小殿下要是能看上我们,哪来的藩王诸子入京贺寿呢。”
桑枞掰了根香蕉,剥开就往嘴里送,对徐景行的话表示同意。
徐景行又收了折扇,眼神微亮地看向桑枞,问道:“以你对殿下的了解,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真的看上容王世子了呢?”
桑枞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一根香蕉,接着又拿了个梨,闻言摇头。
徐景行了然,“看不上啊,那为什么这人这么高?”
桑枞翻了个白眼,把嘴里的梨咽下去,特别无语:“我的意思是不一定。哎,真的,就我们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怎么一点儿默契都没有,这都不能理解?”
徐景行麻了,一扇子敲他头上:“吃吃吃!就知道吃!”
桑枞不以为意,又给徐景行透露点独家注意的消息:“但是,那日殿下的确看了他好几眼,怎么说呢,天上仙君也就这个样了。”
徐景行顿时好奇不已,这个容王世子不是听说身子骨不太好,可桑枞说的好像不像是个病秧子。
病秧子只会像个鬼,怎么可能像仙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