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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抹了抹眼泪,迎春没说话,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劝说的。
这时候惜春追出来,问两个姐姐:“大热天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探春眼睛红了,这是哭过的样子。
迎春说:“我们说了一些二房的事儿。”
惜春明白了。
她上去拉着探春的手:“二姐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萱儿有了这样的好事儿,于情于理在京中的族人都要来庆贺,到时候你就能见到赵姨娘了。”
探春叹口气说:“她不来才是件好事呢!”免得扎了二太太的眼!
然而以探春对赵姨娘的理解,她肯定会来。赵姨娘来的动机无非是三个:来吃顿好的、来找探春要钱、来看看探春!
这时候有婆子跑进来,一路喊着:“贵人从宫里回来了,老爷太太回来了。”
整个院子一瞬间沸腾了起来,老太太都被扶着出来屋子,李纨王熙凤和珍大奶奶蓉儿大奶奶一起出去迎接,几个姑娘在走廊下陪着老太太等着。
没一会邢夫人和云芳中间夹着穿男装的蘑菇进来院子里。
一群人在外面寒暄了几句进了屋子,大家被这凉气一冲,都觉得这凉气舒爽之极,不约而同的松口气放松下来。
蘑菇先是请老太太和邢夫人在榻上坐了,她自己站在冰盆边上,把手放进冰水里洗了洗,这才觉得凉快了一些,
屋子里的丫鬟排着队给她递上布巾香脂,一屋子人安安静静的看她擦手自己抹了香脂,蘑菇一边抹着一边说:“怎么都看我,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王熙凤先笑起来,“你这衣服哪儿来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可不是这身啊!”
都看的出来,这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男装,雨过天青色衣料上绣着张牙舞爪的月白色四爪蟒,罩着下面一条玉色长裤。
蘑菇大大方方的说:“就是伯母想的那样,穿太子殿下的。”说这话的是可一点都不害羞。
老太太看着邢夫人,邢夫人说:“她去跟着皇后拜见老圣人,回来就是这么穿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
老太太看着云芳,云芳就说:“换衣服是为了方便,今儿老圣人跟前有很多老臣觐见,她是赶上了君臣说笑,就在老圣人跟前拉弓射箭,因为穿着裙子不方便才换了一身太子的旧衣服。”
担心大家多想,特意加了一句:“是皇后娘娘带着去的,这衣服也是皇后娘娘挑的。”
不是我姑娘不自重,这是她未来的婆婆干的!和我姑娘没关系!!
蘑菇已经抹好手了,跟长辈们说:“各位先坐着,我回园子里换了衣服再来和各位长辈说话。”
说完就带着丫鬟们走了。
老太太对邢夫人说:“你也累一天了,先回去换衣服歇一歇吧,晚上再来。”
邢夫人一把年纪了,确实累了,也不强撑着就带人回去了。
老太太看着云芳,云芳知道的也不多:“我和太太去宫里,就是陪着两宫太后说话,咱们家孩子跟着皇后在宫里行走,先去拜见了老圣人,回来就这样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您不妨请老爷过来聊聊,今儿老爷在太上皇跟前应答呢。”
云芳在路上也没来得及问,这时候很想赶紧冲进园子里抓闺女问问这件事的始末。她觉得自从女儿有了这破婚约之后,她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一点小事儿也要想半天!
王熙凤就领着妹妹们和妯娌们退下往园子里去了,贾赦就知道老太太要问,换了衣服急匆匆的来了。
母子两个在屋子里,老太太先问:“太子如何?你看了吗?”
贾赦点头,想说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来的,只说:“芝兰玉树,非一般人可比。”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纠结其他的也没意思。又问:“今日都有谁在老圣人跟前?”
贾赦说起这个就没忌讳了,“除了咱们八公家里这些没出息的,还有东西二王,各位宗室的王爷,各家的驸马,再有就是前几任各部尚书,一些朝中的文官,往北去三百里戍卫大营的统领,京畿大营的统领,左卫和右卫的一些将领其他的都不熟了,乌泱乌泱的站了不少人。”
老太太的心顿时拧巴起来:“你仔细的说一说,从一开始说。”
“一开始一开始儿子带着瑭儿进去,里面已经有一群人陪着老圣人喝酒了,当时儿子和瑭儿觐见,老圣人没搭理,让我们父子晒了半日的日头,后来还是东平郡王说情我们父子才能进殿。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老圣人兴致高,几位宗室王爷就劝他少喝些,因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儿子和瑭儿在人群外面站着,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定好了赌注。
说是等会比赛,老圣人赢了就能开怀畅饮,群臣赢了,老圣人就要在这半个月戒酒。
一开始比的还是猜棋,那时候皇后带咱们家孩子和太子一起去拜见老圣人。结果老圣人说比猜棋没意思,不如比大的!
就说比掰腕子!没人和他掰,他让王爷们替他上去和一些老臣掰一掰,王爷们不去。
接着就让咱们家孩子替他掰腕子。群臣说小女孩和老爷们比赛,老爷们赢了也不光彩,不比了。
咱家孩子说掰腕子掰的是一膀子力气,反正都是比臂力,不如比射箭!
一屋子人都答应儿子怀疑他们是故意的,当时就把弓箭拿出来了先是在西内比了射箭。
咱们家孩子和人打了个平手,因为分不出胜负,那些人又叫嚷着骑在马上射箭。
因为要骑马所以才换了衣裳,比了骑马射箭,又要再比刀枪,被前礼部尚书臧老大人给拦着了。就这样,这群匹夫还要比诗书,一群人围着咱家孩子和太子问了半天的书都是那群酸儒问的!
后来一直问到吃饭了才放皇后和咱们家孩子走,留下太子和群臣一起吃了,儿子和瑭儿也有个座儿。”
当个太子妃容易吗?
老纨绔很生气,说完之后无声的对这群人骂骂咧咧。
老太太想了一会:“晾着你们父子,是老圣人对咱们改换门庭不满。”
对,老纨绔对太上皇也确实不恭敬,有一说一,他至始至终就不是太上皇的大忠臣!
老太太接着说:“与其说这是太上皇看孙媳,不如说勋贵选头领。”
老头领老了,勋贵曾在北静王和南安王之间摇摆。
现在多出来一个选择。
是冒险跟着异姓王再桀骜几十年接着和皇家斗心眼来个你死我活,还是这时候捏着筹码和新帝一系用联姻的方式讲和共存,这群老勋贵和老势力们在衡量考虑。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老太太问:“你们打听了吗?什么时候册立太子?”
册立太子的时间就是最后的期限,选哪边总要摆明车马亮出态度的。
“下个月,头伏那一天。”
“太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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