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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也一日不如一日,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想来写得还是不错的。”
孔维勉强笑了笑,随口应付过去,道:“张家小子,你刚才说的建议是什么?”
“想必孔老爷子还不知道,青辞社今天来了一位小神童,方才在门口出言成诗,极为不凡!我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能够听到他的新诗!”
只见张焕咧嘴一笑,极为风骚地抖开折扇,扇起几缕凉风,带动他鬓角青丝扬起,颇有几分潇洒风流。
“但我刚才特意观察了一下,这位小神童并未有诗作呈上,岂不是可惜了?”
说着,张焕便将那首《劝学》抑扬顿挫地背诵了一遍,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冯尘正躲在角落里,一边看着好戏,一边吃着侍女送上来的葡萄,心里爽得不行。
听到张焕当众背诵《劝学》,他伸出去拿葡萄的手顿时僵住,抬头向最前排的那道身影望去,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我有粉丝了?”
“居然当众把我抬出来,这算不算花式催更?”
“是葡萄不好吃了还是侍女不好看了,你没事观察我一个小屁孩?闲的吧你!”
“还大冬天扇扇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孔维也有些意外。
但他看张焕的样子不似作假,那首《劝学》更是微言大义,让人耳目一新,绝不是张焕能编得出来的。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这小子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可能凭空捏造个人出来。
这时,又有一些人出声附和,证实了张焕的话,更让孔维感到惊喜。
他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台下,笑道:“真如张公子所言,今日竟有神童来此,却又为何一言不发一诗不作呢?今日在场的人太多,恕老夫眼拙,还望小神童现身一见!”
张焕潇洒地将折扇收起,遥遥指向大厅角落,笑道:“孔老爷子,小神童就在那里!”
随着他这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冯尘身上。
“姓张的混蛋,你给我等着!”
冯尘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是一副淡然模样,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起身,向台上遥遥拱手行礼,道:“晚辈见过孔老大人,见过诸位前辈。”
孔维定睛一看,只见冯尘虽然年纪尚小,衣衫也很破旧,但他的神态举止却不卑不亢,眼神更是清澈沉静,仿佛透着灵性一般。
“呵呵,小友不必客气,你既然来到这里,那便是我们青辞社的贵客。”孔维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对了,还未请教小友名讳呢。”
“晚辈名唤冯尘。”
“嗯,是个好名字。”孔维笑着点头,“老夫刚才听到那首《劝学》,只觉得耳目一新,再看到冯尘小友如此年轻,更觉难能可贵,当真是少年英才!”
“孔老大人过奖了,不过是一首小诗罢了,算不得什么。”冯尘谦逊地道,“倒是孔老大人的半生功绩,晚辈常有耳闻,当真是敬佩之至!”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孔维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更浓烈了几分,看冯尘的眼神也愈发和善。
“只是老夫有些不解,你既然来此参加诗会,又为何只字不写呢?以你的诗才,写一首应景的诗应该不算难事吧。”
来了来了,它来了!
冯尘的心跳逐渐加速。他深知这次对答,其实是孔维对自己的考校。
若是答好了,他就能赢得孔维的好感甚至赏识。
可如果没答好,他就很有可能被贴上恃才傲物、狂妄自大的标签,之前立的人设也会轰然崩塌。
冯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向孔维躬身作揖,无比真诚地道:“不瞒您说,青辞社鼎鼎大名,晚辈一直心向往之,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今日初次前来,晚辈只想着一睹青辞社的风采,便已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在座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哪一个不是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小子年幼,不过粗通文墨,又岂敢在各位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呢。”
听着冯尘这番言辞恳切的解释,众人对冯尘的好感度瞬间直线上涨。
这小子也太会说话了,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说得人美滋滋的!就连张焕这种公子哥,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有了那么点文化,当然这只是错觉。
孔维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能从一个少年嘴里,听到对青辞社如此崇高的评价,说明他的心血没有白费。
但他毕竟是在官场里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人,总不会被一句马屁拍到忘乎所以。
恰恰相反,随着他对冯尘的评价越高,就越希望冯尘能写一首好诗出来,给今天的诗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呵呵,既然小友如此看重青辞社,就更要留下一点笔墨了。我们举办诗会,就是要以文会友、勉励共进,你只有真正参与进来,才算是不虚此行嘛。”
孔维声音刚落,张焕也是盯着冯尘两眼放光,忍不住开口劝道:“是啊冯尘,你来都来了,不写首诗再走岂不可惜,快写一首吧!若是写好了评个前三甲,还能免去笔墨茶水的费用,多划算的买卖啊!”
他那副期待的小眼神,简直和催更的读者一毛一样,看得冯尘后背发凉。
“你当写诗是捡大白菜啊,说写就写!”冯尘在心里疯狂吐槽。
不过听张焕的意思,这里的茶水和笔墨居然要收费?而且只有评上前三名,才能享受免费待遇!
md,奸商啊这是!怎么都没人提醒他一声!
这下不写也不行了,这里提供的东西一看就价格不菲,他可消费不起!
但是,如果不假思索就写出一首好诗,岂不是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
所以他怎么也得装装样子,稍微磨蹭几分钟,顺便挑首应景的诗出来。
“孔老大人和张公子都这样说了,我若是再推辞不写,就说不过去了。烦请诸位静候片刻,给我一点时间。”
冯尘露出一点无奈的苦笑,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好在,他很快就想起一首人们耳熟能详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