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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郑老先生笑着点头,加了微信,把照片找给她。
古树与老人,关系比老友深厚,参天枝叶,是一家的记忆根脉,照拂过一代人的往昔时光。
老人国语有些费劲,虽然说得磕磕绊绊的但还是坚持,晚嘉跟在旁边听,遇到听不懂的朝旁边看一眼,祝遇清会替她翻译。
旁听之余,也观察自己的妻。
玲珑颊骨与平弯得致的下巴,在亲和力上,女性有天生优势,而她是极好的倾听者,安安静静,不用故作投入,偶尔的点头与笑,让人谈兴大发。
园子里逛上一圈,又留在郑家吃了顿饭,夫妻两个告别老先生,往酒店回。
刚开进酒店门口,俩人下了车,打算走回别墅区。
酒店面积实在是阔,晚嘉走热了,脱下外套给祝遇清拎着。
他小弟当得挺好,就是背着手往前走,怎么也不肯再牵她。
晚嘉跟上去,伸出一根指头,着急地往他手心挤,见他还是不配合,抓住手臂往地下坐。
“几岁了?”祝遇清半阖着眼皮揶揄。在公司大小也是个leader,耍这种小孩子赖皮。
“曼曼不是也这样?”
“你跟她一样?”
“我也比你小。”
“……”祝遇清好笑,走前两步:“那上来吧,我背你。”
晚嘉心动,但试了试裙子的臂展,感觉会走光,于是把手扭开:“不了,你体格差点,回头把我摔了,丢人。”
台山两天,流连忘返。
但其实除了郑宅之外,晚嘉没什么出去的机会。
她话说得相反,祝遇清的体格其实相当好,上下两层,他能抱着她走楼梯。
白天窗帘拉得紧紧的,夜晚情话洄游,低低地,喃喃地。
久没亲近,她也不是多受不了,只是有时候不大习惯,回头也抽他:“你虐待狂吗,干嘛老打我?”
祝遇清还真认真答了:“打你,当然是为了……舒服。”
“……”晚嘉想骂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祝遇清:“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现在抽一下就关不住嘴,以前怎么狠着来也难哼半声。
斗嘴归斗嘴,该什么状态还什么状态,只是这回才挨着,就听见低频嗡鸣的动静。
晚嘉躲了下:“电话。”
“不急。”
这人疯了,晚嘉往旁边一滚,主动去帮他拿电话,看眼来电显示,是何思俞。
她怔了下,反手递回去:“你同学的。”
祝遇清接过,滑开横条:“喂?”
晚嘉抓过被子,听到那边说了几句话,语速有点快,听不清说的什么。
她把被子全卷走了,祝遇清什么也抓不到,不过男人也没什么羞耻心,直接那样靠在枕头上讲电话。
晚嘉看不过眼,匀一半给他,被拉到旁边。
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何思俞的急腔。
相比她,祝遇清冷静很多:“别急,具体怎么回事,说一说。”
-“口头通知还是有实际行动?”
-“书面约定有没有?”
-“好,我知道了。”
-“没必要,这不是你的问题。”
类似这样安慰的口吻大约有个两句,那边好像开始变得嗫嚅,甚至能捕捉到不明显的哭腔。
祝遇清很快提出挂断的信号:“情况我大概清楚,先这样,具体的周一到公司再谈。”
收了线,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手起掌落:“继续?”
晚嘉条件反射地动了动,按住他,装好奇地问:“出什么大事了吗?”
祝遇清曲起膝盖:“你把我脚蹬青了。”
刚说完,真就挨了一记蹬。
他嘶一声,手进去逮住她:“没什么,合作被截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