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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正好到午饭时间，晚嘉下楼，去了玉棠城。
中庭的展还在，不远处是咖啡集市，绕着年轻人流。
晚嘉上楼，在餐饮层找到了卢彤。
卢彤最近晚班，白天睡觉加溜达，今天刚好想吃越南菜，所以跑来约晚嘉。
男女事上她有一双慧眼，一见就知道晚嘉跟祝遇清和好了，追问怎么哄的。
晚嘉先是装聋，跟着反问她：“你跟孙晋怎么样了？”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臀下之物，我随时能坐。”卢彤夹了个虾片，牙齿咬出脆响：“对了，前两天我去接班的时候，看到你那个‘情敌’了。”
“何思俞？”晚嘉一秒猜到。
卢彤点头：“人挺有气质，我特意观察了下，不经意地那么一瞟，确实跟你点像。”
晚嘉笑了下：“像就像吧。”
卢彤问她：“我接班，那都傍晚五六点了，她那么晚走，你就不担心？”
“正常工作沟通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晚嘉拿春卷蘸酱吃。
不用想也知道，是沟通s7美术馆的事。
在台山的时候，她就听祝遇清说过，原定要开在春还里的场馆，现在打算开到元昌去。
而元昌出手截胡用了两招，一是给s7的基金会捐了笔钱，再就是，给了创办人的儿子好处费，让儿子去说服老子，最终顺利变卦。
这里面的人物关系掰开了说：s7创办人，也就是这个美术馆品牌的真正话事人，是何思俞恩师；而其子，则是何思俞的前夫。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打电话，何思俞会急成那样的原因之一。
中午客流大，最后一道木瓜沙拉牛肉上桌的时候，晚嘉已经有些塞不下去了。
“那别吃了，我一会儿打包，反正木瓜你也用不上。”卢彤没个正形，说着还故意瞟晚嘉的胸，挤眉弄眼：“我要是个男的，我都羡慕祝总。”
才说完，祝遇清电话就来了。
“喂？”晚嘉靠着椅背接。
“吃饭没有？”那边问。
“差不多吃完了，你呢？”
“我吃过了。”
这么早，晚嘉看了眼时间：“那你不午休一会？”
“眯了十来分钟，等下还有工作。”祝遇清说：“晚上有个局，要迟点回。”
晚嘉点头：“好，少喝点。”
似乎听到一声笑，温温沉沉，带着点午睡刚起的鼻音：“等我？”
等他做什么，晚嘉下意识就领悟了，她拒绝：“不等。”
“那我早点回，等不等？”
“你好啰嗦，不等。”
“那我不回也行？”
“……”晚嘉偏过身，精准咬字：“可以，但下次回来，记得不要走错楼层。”
威胁不准，悍气不足，祝遇清配合她：“那还是回去吧，放心，喝再多我也找得到自己家。”
再聊两句，结束这通电话。
没了听筒里的声音，周围安静得又可以再睡上一觉。
祝遇清摘下眼镜，按着眉头缓解疲劳。
没几分钟，内线打了进来：“祝总，法务那边已经到会议室了。”
“好，”他站起身：“现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