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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做单，但可以推荐给乙方。”祝遇清睇她：“你是来参加年会的，还是来打探消息的？”
“当然是来参加年会，哪有打探什么消息……最多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朋友或同行，了解两句么。”晚嘉把手臂勾紧些，轻轻摁两下：“真不挖你的人，放心。”
踩到一楼地毯，祝遇清朝她的脚看了看：“这双鞋还挤不挤？”
“不常穿的鞋怎么都会有点挤，没事，我顶得住。”
“怎么不换双低跟的？”
“谁让你长这么高？”晚嘉小声抱怨间，吴文鸿过来了：“祝总，祝太太。”
“吴总。”晚嘉笑着应他。
这会儿时间有限，聊没几句，助理又小声催了下。
“走吧，该过去了。”祝遇清攥住晚嘉，见她看吴文鸿的目光有点不对，于是坐到位置后睃她：“又有猎取对象了？”
“疑心真重。”晚嘉两眼翻望过去，小声解释自己留意的原因：“他追过卢彤。”
祝遇清偏头，慢吞吞问：“是么？”
晚嘉点头：“他那会儿还想让卢彤调他们部门，卢彤一开始挺高兴，后来知道他心思，就没肯了。”
话音刚掉，灯光暗掉，主持人开场。
年会流程大体都差不多，开场没多久，祝遇清上台致辞。
他声音悠朗，唇边一点笑纹浮动。全程脱稿讲的，说话内容饶有风趣，提起数据时也周正严肃，聚光灯下肩身笔挺，磊落又翩逸。
留意四周，除来宾外，管理们鼓掌微笑一个不落，但都肃然危坐，被提到所辖部门时哪怕是夸也笑得很拘谨，提着份心，不敢太过放松。
掌权者，尤其在年纪上相对没优势的，随和可以，但与下面打成一片，很不现实。
从管理角度来说，恩威并行是必要的，得与团队保持距离，让他们明白你随时能拿走手中利益，更要叫下面人摸不透。
唯有权利的牌面太过单薄，容易养出一群貌从而心不服的。
不被看懂，留有让人琢磨的空间，才能有敬畏和顺从。
晚嘉坐着听着，联想祝遇清从刚接手em到现在，稍微一倒推，就能猜到他这几年该有多不容易。
她摸出手机，找角度，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卢彤的消息进来：『老板娘，差不多行了，都看着呢。』
收到提醒，晚嘉立马收起手机，装没事人一样，等祝遇清回座。
台上光芒万丈的男人到了身边，她忍不住悄悄扯他：“我给你拍了几张照片。”
“给我拍的？”祝遇清问。
“……给我自己拍的，拍来当屏保。”
“现在屏保是什么，我看看？”说话间祝遇清就要来拿手机，晚嘉眼睛看着上面，手里拼命拍他：“别闹，别，回家看。”
年会末尾，晚嘉去找卢彤。
对于她刚才暗戳戳的行径卢彤还没笑完：“有什么好拍的，晚上回家看个够本。这大庭广众，你也不怕灯突然打你身上，叫人瞧见你这痴汉样。”
晚嘉有些尴尬：“我第一次拍他，灯光正好么，就留了几张。”说完想起什么，迅速把屏保改好。
锁上手机后，她问卢彤：“吴文鸿是不还惦记你？”
卢彤打了个喷嚏，搓着人中说：“惦记我干嘛，他八成要复婚了都。”
“那……孙晋？”
“他？”卢彤转过头，刚好跟孙晋目光接上，眯眼一笑：“谁知道发什么神经。”
年会还没完全结束，见boss视线也打过来，她连忙推推晚嘉：“你老公找你呢，明儿再聊。”
卢彤跑得快，晚嘉只能回到祝遇清身边。
他跟孙晋余松在一起，几人正说着又跑出国的赵仁，笑赵仁这辈子就跟着女人裙摆跑。见晚嘉来了，才收敛玩笑话。
年会结束，晚嘉跟祝遇清坐车回家。
车上她给他展示屏保，颇有表忠心的范。
展示完又划到拍的那几张照：“确实很帅，怪不得当时被人发网上。”
把那条dy找出来给他看，并点开评论区：“看看你多受欢迎。”
自己视频没什么好看的，祝遇清靠在椅背，余光腻她一眼：“你还挺享受。”
晚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时候哪里想过这个在网络世界被狂叫老公的男人，几天后就变成自己的丈夫。
她往前坐了坐，坐出挤压的响声。
祝遇清抬臂拢住她，伸手挠她后颈，略显疲惫地提要求：“帮我松松领带，勒得不舒服。”
晚嘉上手扯松带结，闻着酒味有点重，干脆替他摘下来，绞成一团，并塞进裤兜。
领带进去鼓成一团，她调整了几回，手背突然被腿压住。
祝遇清稍稍挺直背，朝下看了看：“手往哪挤，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