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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芳华就承了陛下和国师的好意了。”
皇帝立刻让人拿来东西,一个托盘上放着一把剪子,一枚细针和一个小小的瓷瓶,以及另一份头发和装了血的瓶子,那是嬴郅的。
萧弥月也不让人帮忙,自己抬手扯下一缕发丝剪了放在托盘上,又拿起细针扎在自己的指腹上,把血滴进小瓷瓶,很快便完事了。
见事情成了,皇帝眼中划过一抹阴晦,国师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国师拿了东西就走了,皇帝又不痛不痒的和萧弥月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先回贵妃那里,他继续和嬴郅叙旧下棋用膳。
萧弥月在萧贵妃处一直待到午后未时末,嬴郅才让人来叫她一起出宫。
进宫的时候,萧弥月是自己一辆马车嬴郅一辆马车的,可是出宫回府,萧弥月
直接钻进了嬴郅那犹如小房间的马车,嬴郅一开始皱紧了眉头瞪着她,意识很明显,可是萧弥月懒得理他,坐下就很不客气的拿起旁边的书看起来。
嬴郅最终还是没赶她下车。
马车走了一会儿,萧弥月便放下书了,因为嬴郅一直在审视她,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萧弥月当即开口:“王爷有话就说,别这样一直盯着我,你这样我会害羞的。”
她说的一本正经。
害羞?
她会害羞才怪,也就是可以这么说来挤兑他。
嬴郅没说话,但是却收回了目光,垂眸,依旧是若有所思。
萧弥月调整了一下坐姿,歪着身子靠后,一副懒散随意的样子问:“陛下要了我俩的头发和血,真的只是为了给你和我祈福么?不会是用来搞什么诅咒秘术吧?”
嬴郅摇头,淡淡道:“不是,是用来推算命盘。”
萧弥月微愣。
嬴郅道:“可是本王寻思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褚天鹤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冒着反噬自身的风险推演命盘,不只是本王,还带上你,褚天鹤此人自诩身负国运,一心只想着大燕国祚和江山稳定,若无关于此的人和事他是不会管的,本王已然是个废人,心思如何他们早已不以为然,如今这般,本王不得不怀疑,是因为你。”
萧弥月心头紧了紧,面上惊诧好笑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怎么能是因为我呢?”
嬴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暗含深意:“那得问问王妃你了。”
萧弥月无辜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个小小女子,既不掌权又不夺位,不会威胁到大燕的江山社稷,怎么能是因为我呢?”
可她心里也不由得琢磨嬴郅的话,或许可能大概也许应该……跟她有关。
原来的萧弥月是已经死了的,她夺舍而生,算是一个变数,而她这个变数,是要谋算燕国江山的。
可那位褚国师,这也能预知得到?
能人啊,这样的人,通常她都得杀掉才行的。
嬴郅笑意愈发深长:“王妃是真的不知道?可是本王怎么觉得,王妃心里有数呢?”
萧弥月耸耸肩:“那肯定是王爷的错觉,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既如此说,嬴郅也懒得问了,再问也不过是废话一通。
他淡淡问:“本王走后,太后可有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