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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郅一阵纠结后,不咸不淡来了句:“你若是闲得慌,便随便你折腾吧。”
还挺勉强。
从安:“……”
呵呵哒,他都是为了谁啊?这样勉为其难,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都说女人矫情,喜欢口是心非,可他家主子这毛病丝毫不亚于女子,反倒是王妃,倒是爽利炽烈的性子,与那些女子的娇柔造作大为不同。
从安正想说什么,门外匆匆进来一个玄衣男子,正是刚被召回不久的翎阳。
之前岑川被发配出去后,嬴郅便让调回了在外办事的翎阳,和从安一样,都是嬴郅的心腹手下。
翎阳匆匆进来,还没到跟前便先开口了:“王爷,穆前辈回来了。”
闻言,嬴郅和从安都有些吃惊。
嬴郅之前让从安传讯叫穆沅回来,本来以为起码一个月才能见到人,如今才半个月便回到了。
从安喜色道:“太好了,王爷身体里的毒不稳当,身边没有个擅于医毒的人总归不妥,如今穆前辈回来了,便不用担心王爷有性命之忧了,她定能为王爷压制好体内的毒。”
嬴郅却不见多高兴,只淡淡问:“师叔在何处?”
“穆前辈一回来便先去了药阁,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着去做,只让人来通报您一声,让您若是方便可去寻她,若是不便,待她忙完了会来看您。”
嬴郅自然不能在这里等着师叔来找,便让从安推他去了药阁。
药阁消停了半个多月,又迎来了一通忙碌,嬴郅被推进药阁正堂的时候,便一眼看到正在桌案后面忙碌的女人。
穆沅,是望黎山无名宗的人,当世有名的毒医,已经年过六十,但是因为保养得当,看着也就三四十,貌美,也清冷,身上的衣服只黑白二色相配,而她头发半白,与保养得当的面容不太搭,长发随意挽着,除了一根白玉簪,便什么也没有了,整体一看,像是在守孝,事实上也是如此。
此时她正在摁着一条通体红色的蛇在取毒,十分认真,程大夫在一旁想帮忙又帮不上,其他几个在药阁做事的下人也是,只能默默围观。
见着嬴郅进来,他们忙行礼问安。
穆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嬴郅,便又继续低头忙碌了。
片刻后,可算是将毒取完,穆沅便随手将蛇丢回旁边的竹篓里了,然后又拿起旁边刚碾好的药汁倒进去,齐齐放了好几种
处理过的药物和毒物,便将器皿放在生好火的炉子上。筆趣庫
之后嘱咐人看着火候,随着自顾净手,之后才走到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的嬴郅面前。
嬴郅很敬重的拱手见礼:“见过师叔。”
打量一番嬴郅后,穆沅淡淡问:“瞧着面色不大好,最近可有毒发?”
嬴郅如实道:“有过,二十多日前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发作了一次,不过反应不大,半个月前中了牵引之蛊,弄乱了体内原本控制好的毒,也发作过一次,那次失控了,之后体内压毒的禁制便不若先前稳固了,一直隐有发作的征兆,都是吃了药才勉强稳住。”
穆沅清冷的面上涌现诧异:“好端端的怎会中蛊?”
嬴郅也不瞒着,如实道:“是晚卿下的,她想控制我。”
“怎会……”穆沅有些不可思议:“她这几年一直从旁看顾你的身体,自知你体内的毒已然形成平衡,不可刺激,牵引蛊虽只是用来控制人的,可也是毒蛊的一种,丁会让你体内的毒失控,她怎会给你下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嬴郅淡淡道:“没什么事,她犯傻而已。”
对此,穆沅有些诧然困惑,作为师父,她对楚晚卿的心思很清楚,自然知道楚晚卿不会舍得对嬴郅下黑手,能让楚晚卿这般不计后果的胡闹的,只怕是有关情之一字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或许也大概猜得到,听说嬴郅娶了个王妃,楚晚卿既然心悦嬴郅,又岂会受得了嬴郅娶了别人?
穆沅还想问既然被下蛊了,又是如何处理的,总不会是楚晚卿自己下了蛊又给他解了吧,可她话到嘴边却没问,而是让嬴郅伸手给她把脉。
一手托着嬴郅的手,另一手细细号脉,起初穆沅还能专心致志的,可随着时间流逝,她面色逐渐有了变化,是惊讶,也有凝重,更有忧患。
堪堪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她才放下嬴郅的手,神色依旧沉重。
她思索片刻,问:“你吃的药,应该不是我之前配制的吧?”
嬴郅如实道:“确实不是,之前有人替我弄药浴和药灸,为我解了三分毒,重新又给我配了药,其药效较之师叔留下的更甚,加上自从两度毒发后,我体内控毒的封禁松动,一直不大稳当,师叔的药更是压不住,只能继续吃新配的。”
若是其他医者,听到这种拉踩比较
的话定是会不高兴的,这对于一个医者而言算是一种贬低和羞辱了,可对于穆沅来说,嬴郅的康健比她的尊严脸面更重要,只要能对嬴郅的身体好的,她巴不得能有更好的医者救治嬴郅,若能解了嬴郅的毒让嬴郅好起来,她必是心怀感恩的。
穆沅震惊道:“是何人?竟然能为你解了三分毒?这怎么可能?”
嬴郅道:“我的王妃,她确实给我解了几分毒,自她为我疗毒后,我便感觉得到体内的毒有所轻缓,不似以前那般滞涩,也正因为解了几分,这段时日即便几次有发作的征兆,我吃了药都能抑制得住,若不然,怕早已失控了。”
闻言,穆沅更加不可置信了,嬴郅的王妃她虽然不甚清楚,可也猜得到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那么厉害?她自幼钻研医毒,迄今五十多年,都没有这个能耐。
可眼下她也顾不上问这些,而是忙又抓起嬴郅的手把脉,这次探脉时间略长,待放下嬴郅的手时,她面上隐有喜色。
她庆幸道:“适才没仔细查探此毒深浅,果然是没那么沉了,真是好生厉害,不过你这个毒很是极端,要么无解,若能解几分,定然也能全解,你怎么不让她给你继续解毒?”
嬴郅闻言不由蹙眉,凝声道:“可是她说我的毒无解,她倾尽所能也只能为我解几分。”
穆沅笃定的否决嬴郅的话:“不可能,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毒何解,但是以我数十年对此道的钻研来看,你这个毒之所以解不了,只因为配制过程和法子极为复杂,且用料难辨详尽,若想解毒,必须要知道制毒的过程步骤以及用料配比,再对症下药,否则便是无解,若有人能解几分,那她绝对也能全解,没有只能解三分的说法。”
嬴郅闻言,惊得一时无言。
所以,萧弥月其实是可以帮他解毒的,只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只是帮他解了三分?
她为何这么做?
而且当初穆沅说过,萧弥月第一次给他把脉后也说过,这个毒只有制毒之人才能知道何解,她又不是制毒的人,怎么会知道怎么解毒?
穆沅这时也想到了这点:“可是她怎么会解这个毒,这个毒除了制毒的人和知道配方及过程的人之外,绝对没有人可以摸索得出解毒之法,她怎么可能会?”
换言之,她莫不是和制毒的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