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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特别有精神地答：【嘿！在呢！宿主有什么吩咐？】
晏迟：【为了我的生命考虑，你以后能闭嘴吗？】
系统：【……】
【内啥，等司音碰到你的时候我再闭嘴？】
晏迟冷冷地：【永久性地闭嘴。】
系统特委屈：【不是，宿主，你不能卸磨杀驴啊！我对你是绝对忠诚的啊！】
晏迟无动于衷，反而问了一句：【你的程序设置里，从来没有告诉你，要如何尊重一个人，对吗？】
系统有些迷茫：【啊？我主要服务于你，只需要对你忠诚，努力帮助你就够了啊……】
【你是觉得，我对你的攻略目标不够尊重吗？我以后可以改的……】
晏迟坚持：【你可以先从闭嘴开始改。】
系统：【……可是这样，宿主你不会舍不得我吗？】
晏迟坚定而冷漠：【不会。】
系统：【……】
系统沉默好久，特别委屈地：【那我，那我先给自己设置禁言。等，等目标对你的好感度高于60，或低于-60的时候，我再出来？】
晏迟没有应声。
他突然从地上撑起身子，重新站起来。
裤子上还沾着泥土，整个人虚弱而惨白。
他强撑着，缓步朝司音走去。
司音没有看他。
她捏手机的那只手，不自觉收拢。
整个人身上，原本冷淡到清雅厌世的气质，突然染上几分戾气。
这丝戾气，并不因为晏迟的靠近。
而是源自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这伶牙俐齿的样子，也不知是像了谁？”
很显然，是还在警局的司沉宥，突然凑到陆晚晴身边。
不仅正大光明地偷听了对话，还极不要脸地凑过来插了一句。
他这句话，表面是问句。
其实潜意识特别明显——
整个司家，要说谁最“伶牙俐齿”？
那当然是他司沉宥。
这话明晃晃便是在说，司音再如何讨厌司家，再如何不愿意承认。
司家对她的影响，早就刻在了骨血里。
正是因此，司音身上才涌起一股戾气。
特别不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反驳突然凑进屏幕里，恶劣地笑着看她的司沉宥时。
司音这边的屏幕里。
突然也凑进来一个男人。
晏迟身上的病态难掩，脸色苍冷的白。
但虚弱并没有掩盖他的气质。
病态时过分白皙的肌肤，反而让他看上去像吸血贵族。
他下颚瘦削却并不尖锐，眉眼精致漂亮，眼神却如如冰刃般清冷肃杀。
神态孤冷凉薄，甚至透出一股与世隔绝的冷僻与阴森。
他那样的眼神，淡淡地看着屏幕里的司沉宥，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