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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公司？”女人吸了口烟，问道，“你没事跑那里去干什么？老老实实待在后巷，比什么都好。”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她的对面，问：“我去不得吗？”
“啧。”女人又灌了一口酒，“你不是异想者吗？去l公司干什么？自投罗网吗？”
“当然是杀了脑叶公司的董事长，终结都市如今的惨剧。”男人说。
他这一话一出，酒馆里的客人们表情全都僵住了，他们不由得瑟瑟发抖，又互相看了看。
这个男人的这句话，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否则的话，他们这条后巷会被egoist夷为平地的！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女人没怎么受影响，她又灌了一口酒，说：“你做不到。”
“我做不到。”男人坦然，“但我必须去做，我不会鲁莽行事，我已经找到了好几个愿意和我一起动手的人。”
“都是收尾人？”女人问。
“都是收尾人。”男人答。
酒馆门口已经被顾客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人们自觉锁死门窗，所有人聚在一块。
这两个人说的话，要是传出去的话，就是一场灭顶之灾，而总有人喜欢自作聪明，去向l公司报案，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加入l公司，彻底摆脱后巷提心吊胆的生活。
既然他知道，告密者也会被l公司的人弄死。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
所以，顾客们才会聚拢，以免有这样的蠢货跑出来。
“加上收尾人，也不够。”女人摇头，“就算你能让那几个特色死而复生，你们也做不到。”
“l公司是个庞然大物，他们手下的egoist何止五十万？掌握了提取ego的方法的脑叶公司技术人员，经过二十年的发展，已经可以量产a级ego了。”
女人问：“你们有把握面对一百个穿着a级ego的egoist吗？你们有把握面对他手下那几条忠犬吗？既是你们可以克服所有的障碍，你又该去哪里找他，又该怎么杀了他？他手里，握着一笔难以想象的能源。”
男人没有回答。
女人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下。
“别去做死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去郊区占个地方，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吧。”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怅然若失。
“那不是我想要的。”男人皱眉。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想要的？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我还记得你的瞳孔，曾经和蓝宝石一样纯净无瑕，可现在呢？名为岁月的沧桑，已经把你的瞳孔，染上了一层灰色。”
“你都没注意到，你头发变白了吧？”
男人无奈的笑笑：“谁说这样就不是我想要的？”
女人闭上眼睛，颓废的说：“别闹了……你知道后果的，反对他的后果，只有一个。”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男人起身，“感谢你的酒，不过我现在没钱，这酒算你送我的吧？”
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男人转身，说道：“在这当个酒馆老板娘挺不错的，那个人虽然很久没出现了，但他的下属，还是愿意看在他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的。”
女人依旧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喝多了，睡着了。
男人打开了酒馆的门，离开了。
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女人，自然也看不到她眼角落下的泪水。
穿着红色风衣的年轻人问道：“她不愿意来吗？”
“逼着她加入有什么意义呢？”男人叹气，“她没多少力量的。亲眼目睹自己的熟人全被杀死，她的心理早就崩溃了。”
风衣男默默点了点头。
“对了，关于那个……找的怎么样了？”
“伪装成他人相貌的谁也不是，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风衣男低声说“它很危险，我们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稳住它。”
“危险才好，危险的才能发挥作用。信号干扰装置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这还得多亏你提供的逆卡巴拉抑制器的蓝图，我敢保证，至少12个小时之内，它都能起作用。”
“很好……其他人呢？”
“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了。”风衣男叹气，“但都市里还愿意继续以收尾人的身份活动的人，已经不多了。”
风衣男又说道：“在我们接触到的人中，有好几个是l公司派出来的egoist，我们的人与他们的追杀队伍交过手了。”
“交过手了？结果怎么样？”
“惨败。”风衣男苦笑，“三个a级的egoist，就能打得我们十几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说实话，我对杀死x都不抱信心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们去抢他们的ego。”
“你疯了？”风衣男大惊，“他们的ego，都是做了保险措施的，外人穿上的话，会当场爆炸的！”
男人伸出手，一片小小的星空浮现在他的手中。
“我有一点把握。”男人说，“我只要死士，其他人不能和我一起行动。”
风衣男苦笑……
“太老套了啊，要战斗之前说这种话，那么大概率就是全员出动啊。”
“不会的。”男人轻声说，“我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是为了钱来的。”
风衣男说：“钱……确实，如果你没开出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价格，我们也不会跟着你去准备这么危险的事了……但你呢？”
风衣男不解：“你为什么要去杀他？难道真是为了都市？”
“这是我人生的意义。”男人笑道，“现在的都市中，没几个人会去思考人生的意义吧？”
“……我个人认为，这是很无聊的事。”
“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男人笑着说，“这也是，我必须去做的理由。”
“eonch这个人，是一个可以为了寻找人生的意义而放弃一切的人。哪怕是被当成实验品，哪怕是助纣为虐，为祸一方。甚至这一次，都是为了所谓人生的意义。”
“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