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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并无仵作,里长跟保长相继而至,见那小姐口吐鲜血,死在床上,各自震惊不已。
喝问那开药的大夫,只说并无不妥,于是忙叫人找了药渣子来看。
翻了一回,本没想就真的找到什么,谁知,竟真发现一味本不在里头的马钱子。
众人震惊,于是又赶紧去审问药房里抓药的柜上,以及药铺的伙计,一概先行扣押。
虽然那抓药的伙计一再声明自己不会弄错,可证据确凿,谁还会相信,因为太晚了,就暂时将他们扣着,只等天明了去报巡检司细查。
这边洪员外一家人哭天抢地,女孩儿从小娇生惯养,如今正当豆蔻年纪,竟遇此无妄之灾,谁能受得了。
还是管家见势不妙,便命人先去购置棺木等,以准备后事。
只是洪小姐之母因无法承受,几度哭晕过去,管家无奈,只好叫那些里头的嬷嬷们先照看着小姐的尸身。专等天明了后再细细地整理妆裹罢了。
这一场闹哄哄地,眼见到了天亮,洪家夫妇绝望半宿,却也略略接受了惨痛现实。
两人哀伤无法,只想再看女儿最后一眼,谁知进了闺房,却发现原本横躺在榻上的尸首竟然不翼而飞。
正惊慌失措,不知是谁说起了鸡鸣十里庄上的飞尸之案。
这么一说,对于洪氏夫妇犹如雪上加霜,顿时更加撑不住了。
案子这才又报到了巡检司。
陈献在前,薛放跟杨仪在后。
洪家的主仆等,以及本地里长保长都在,陈献故意止步,指着杨仪对他们说道:“这是严仵作的同门,姓从。”
薛放早叮嘱过杨仪了,众人忙见过,杨仪倾身还礼。
陈献在那边听洪氏夫妇、管家等说起昨夜情形。
薛放进闺房里转了转。
这洪家虽非大富大贵,但也是殷实之家,洪小姐的房内收拾的花团锦簇,拔步床旁边,是个精致的梳妆台。
素日薛放才不理这些,但今日不知为何,多看了几眼。
他想起杨仪的房中并没这么大而精致的东西,上头琳琅满目的许多雕花小匣子。
想起马车里替杨仪擦拭脸上的胭脂,薛放不由拉开其中一个。
这个匣子里,好些纱堆的花儿,薛放扬眉,又拉开上面的,这一层有些首饰,再一层,是些香囊荷包,又一层才是胭脂水粉。
他心中啧叹,回头想叫杨仪过来瞧瞧新鲜,却不见杨仪,忙要找,陈献进来,道:“他在跟大夫和拿药的伙计说话。丢不了。”
薛放啐了声。陈献问:“方才在看什么?”
“你看那台上的东西,”薛放信手指了指:“什么花儿粉儿,各种首饰香囊的……怎么用的过来。”
陈献一乐:“你一个男人,懂什么。对女孩儿而言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的。”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似你不是男人。”薛放转的很快,心里却想:杨仪好像没这么多东西,她倒是有不少药丸子。
他随口又说:“可我看这里的东西花样虽多,就是没什么值钱的,那床倒是不错。”
陈献忍笑,也去拉开首饰匣子看了看,看了会儿,忽然皱眉。
确实,这些匣子里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可值钱之物似乎不多见,只有几支银钗,珠链之类,跟那张气派的拔步床极不相衬。
忽然又听薛放道:“这花怎么弄的,都要死了。”
陈献转头,见薛放正打量靠墙花架子上的兰草。
薛放对兰草自然是情有独钟的,他拨了拨兰草发黄的叶子:“浇水太过了。”
才说了这句,薛放微怔,俯身过去一闻,忙扇鼻子:“什么味儿,这是给花浇了药汁子么?”
正在这时候杨仪走了进来,听了这句一愣:“旅帅说什么?”
薛放道:“我说这建兰,都给他们胡乱弄死了。”
杨仪走近,果真见兰草耷拉着叶子。
薛放道:“兰花最不耐污浊之水,他们竟不知用什么东西来浇灌,恐怕必死无疑了,你闻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仪看向花盆,见花根处确实像是浮着些杂木之类,她抬手挑了一点泥,轻轻闻了闻,皱眉。
陈献走了过来:“这是浇的什么,可能看出来?”
杨仪道:“陈旅帅,这案子怕有可疑之处。”
陈献一笑。
薛放却拉着她问:“怎么可疑?是这花儿?”
当着陈献的面,杨仪忙推开他的手。
薛放轻哼了声。
陈献没说话,径直走到门口,问谁是姑娘的贴身丫鬟,顷刻,一个白净尖下巴的少女出来:“是奴婢。”
陈献问道:“这屋内的东西你可都有数?比如缺了什么之类。”
丫头的眼神略有点慌张:“是,当然,姑娘的贴身东西奴婢都是知道的。”
陈献道:“那你有没有查看过,有无少漏物件。”
丫头道:“回大人,并没有少漏什么。”
陈献冷笑了声:“你可要仔细回话,你虽是这屋里伺候的,但你们姑娘的吃穿用度,得是经过你们夫人之手,我若叫她来看,你猜她会怎么说。”
那丫头似有不安之色,可还是并未多话。
这时侯洪家夫人在门边听见,忙道:“官爷这是何意?”
陈献道:“你去看看你们家姑娘贴身的东西,或者珍贵的物件,有没有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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