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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救好了,关在哪里,关多久,自然不是他们能知晓的了。
活人被押走了,死的也被悄悄运走。
院子里重又清静。
顾朝宗跟俞星臣对视片刻,正欲开口,就见顾瑞河从内走了出来,他抬头看向顾朝宗:“父亲。”
当着俞星臣的面,顾朝宗只冷道:“你知道出来了?”望见他手上鲜血淋漓,还诧异是自己鞭打之故,可细看才知不对。
顾瑞河道:“是父亲之前派的人,几乎杀了霜尺。”
“住嘴!”顾朝宗忙喝止他。
自己才跟俞星臣“两全齐美”,生恐顾瑞河再说出什么来,万一俞某人改变主意呢。
果真俞星臣皱眉,却没有开口。
顾瑞河盯着顾朝宗:“我求父亲不要再为难她,不然的话,就休怪儿子不孝了!”
“你还不住嘴!”顾朝宗恨不得再打他一顿。
只听俞星臣开口道:“大公子你方才说什么?”
顾瑞河跟顾朝宗一起看向他。
俞星臣道:“这里哪里有什么霜尺,顾提举方才说了,是家里的一个丫头,既然是个丫头,又谈何杀不杀,孝不孝的?”
顾瑞河尚且不知他的意思。顾朝宗笑道:“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罢了,谁会为难她什么?”
俞星臣点头:“这我就放心了。今儿出的意外够多,我可很不想再节外生枝,尤其是……人命。顾提举觉着呢?”
“俞巡检说的很是。”
俞星臣颇有深意地看他:“这才是顾提举说的‘两全齐美’,我的人没事,大公子跟他的人也没事,顾提举跟顾家自然也没事。”
顾朝宗听到这里,隐约品出了一点不同寻常。
他盯着俞星臣,感觉自己仿佛……钻进了一个无形的套子。
但他此刻却也只能答应着:“当然。”
顾朝宗挟雷霆之怒而来,悻悻然无功而返。
顾瑞河还不知发生什么,但他尚且没心思理会,仍是回去照看霜尺了。
俞星臣回到堂屋,廖小猷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虽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可还是把俞巡检戳出了两三步。
廖小猷忙去扶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俞星臣站稳了:“无妨。”
廖小猷眨巴着眼:“你跟那个坏老头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脸色?”
“什么脸色?”
“就像是……像是吃了一个霉烂了的花生仁,”廖小猷绞尽脑汁:“不对……是吃了一个很大的哑巴亏一样。”
俞星臣笑道:“兴许他真的吃了。”
“坏了的花生仁,还是哑巴亏?”
俞星臣罕见地有几分促狭:“你说呢?”
俞星臣当然是跟顾瑞河是一伙儿的。
从顾瑞河中途“劫走”了霜尺,俞星臣就知道。
他清楚顾朝宗绝不会放过霜尺,且顾瑞河一早告诉过他顾朝宗的打算。
但同时顾瑞河也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毕竟俞星臣答应过保住霜尺的命,至于霜尺的命如何……是幸还是……那就看她的造化。
可俞星臣深知顾瑞河不是那种狠恶之人,所以霜尺归他,俞星臣反而觉着是个不错的归处。
当初他对闻北蓟跟霜尺的判决,惹来顾朝宗的不满,如今自己竟出现在这里,顾朝宗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他跟顾瑞河有些“勾结”。
可俞星臣竟先发制人,生生地用三寸不烂之舌扭转乾坤。
俞星臣笃定顾朝宗是不敢闹上巡检司的,掐住他的七寸,反而逼得顾朝宗主动服软,竟还欠了他的人情。
廖小猷不是那种七窍玲珑心,但挺会看人。
顾朝宗临去,大概是咂摸出一点儿味了,毕竟最后俞星臣说这里没有霜尺只有一个丫头的时候,想要保住霜尺的“气味”太浓烈。
但反悔也无济于事,毕竟七寸还在人家手里。
俞星臣正笑对廖小猷,冷不防回头,见杨仪正从里间出来。
他略略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