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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叮”地一声响,原来是一支冷箭被削飞。
多亏灵枢机灵,不然这会儿江公公身上可要多上一点东西了。
灵枢救场,却分/身乏术,因为在斧头那边,也被人盯上。
斧头在地上连滚,多亏豆子跟小乖在旁边打掩护,谁知他躲闪间,竟靠近一个北原人,那人不由分说,恶狠狠地挥刀斩过去。
眼见斧头不好,旁边一个山贼打扮的瘦弱男子,却突然举刀将那北原人的兵器挡住,同时他身边另一山贼,也一刀砍向那北原刺客。
那人毫无防备,居然被砍了个正着,他捂着肚子,震惊:“你们……”
斧头也是莫名,那山贼拉着斧头退后两步,一边骂道:“我们都是周人,你这北原恶贼!”
另一个山贼对斧头说道:“我们二当家拗不过大当家,便去峄城报信了,援军应该很快就到……”
原来这山上的二当家三两家两位,良知未泯,可他们武功不如大当家,人马自也不必说,加起来都比不过,故而不敢明着反抗。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一人坐镇山寨,另一人则去峄城报知官府,说有人密谋截杀永安侯车驾。
而他们手下的心腹,虽被迫随着冲下来,但这些山贼听从吩咐,只做做架势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冲杀,方才见那北原人对斧头一个半大小子如此,顿时想起两国之战中,遭殃的自己的父母妻儿等,这才出手相救。
灵枢差点掠出去,幸而判断出那两人并无恶意。
而他已经自顾不暇,因为五六个北原人冲破禁卫防线,直奔跟前,灵枢以一敌三,仍是难以防备剩下两人。
江太监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挡在车门前,这时侯已经不觉着害怕的,只想要死战一场,管他如何。
围绕着马车,激战正酣,不料那边黑林坳的大当家终于发现了异样——原来只有他跟他的亲信人等在奋力冲杀,其他的一些喽啰,多数都十分消极,有的甚至在后退躲闪。
“混账东西,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给我上!”他暴怒,飞奔过去揪住一人:“你又在干什么!赵宇赵老二呢?”
那人十分害怕,却仍是道:“大、大当家,别再跟北原人……”
大当家听了这般语气,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哇,反叛的狗杂/种!”他盛怒之下,挥刀就要把这人砍成两半。
汪汪地几声狗叫,大当家身子一震。
低头,惊见自己胸前插着一支不很大的箭,箭尾的翎毛兀自在簌簌抖动。
黑林坳的贼人们都惊呆了,这才听见有马蹄声正迅速靠近。
众人抬头,却见在风雪飘摇中,先瞧见有一道红衣的影子,飞驰而来!
马车那边却仍是没停手,灵枢勉力伤了两人,江太监勉强拦住一个,剩下一个却趁机跳上了车顶,另一人推开车门要冲进去。
谁知才打开车门的瞬间,眼前一阵粉末扬起,正中眼睛。
耳畔听到有个声音幽幽道:“这可是番木鳖的毒粉……”
那刺客一下子跌倒在地,只觉着双目钻心地疼!只顾着要去找水来洗脸!可仓促中哪里找去,被一名禁卫抓住机会,挥刀杀死!
车棚顶上的那个不知如何,便咬牙要将刀向下插落。
正千钧一发,另一支箭飞了过来。
那人急忙挥刀挡下,不料第二支紧接着冲来,他避无可避,肩头一疼。
还没反应,就见一道红影掠过场中,直奔自己而来。
那红影人没到,刀锋先至,竟逼得那北原人狼狈地从车顶上跌落下去。
灵枢抬头,就在这红衣人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看明白此人是谁,竟赫然是在京城内见过的初十四!
此刻他站在车顶上,蒙面的巾帕落在颈间,持刀睥睨,威风凛凛,飒爽英姿。
不知何故,那些原本势在必得的北原人,纷纷开始退逃。
而细听,便能听见更密集的马蹄声从前方而来,豆子跟小乖原本围着斧头,此刻却眼巴巴地看向那来路。
豆子竖起耳朵,眼睛发亮,汪汪地叫了几声。
熟知豆子习性的斧头惊奇地听出,它的叫声里透着几分欢悦。
斧头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仔细看向那边——在风雪飘摇里,有一队人马疾驰而出,最前方一人,蒙着脸,冰雪扑在他的前额跟鬓发中,犹如银装素裹,他赶得飞快,在白茫茫一片中,骑在白马上的那点赭红的影子,就仿佛神人天降,正腾云驾雾风驰电掣而来。
除了马蹄声外,现场突然神奇地有些静止。
大当家的心腹们反应过来,乱纷纷开始遁逃。
之前救了斧头的二当家那派之人叫道:“赵当家带援军来了,你们还不投降!”
又有人道:“围住那些北原狗贼!别放跑了他们!”
北原众人正奔逃,冷不防竟被黑林坳的山贼拦路。
而车顶上,初十四收刀,开始张弓搭箭,他站得高,越发方便。
嗖嗖嗖,几声箭响,便有几道身影倒下。
与此同时,山上发出一声喊叫,有人举着白旗带人冲了下来,原来镇守山寨的三当家一直派人盯着,看到二当家带了救兵回来,便立即按照商议的举了白旗下来接应。
情势赫然逆转,猎手突然成了猎物。
随着斧头一声久别重逢撕心裂肺的“十七爷”,薛放带来的人毫不停顿地加入了战团。
而薛放却没有理会山贼或者北原人,甚至也没管斧头跟豆子。
他只是盯着马车,目光在灵枢跟江太监之间飞转了会儿,然后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冲向车门口。
灵枢跟江太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薛放推门,嚷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许……”
话未说完,有什么东西洒了一脸。
薛放的眼睛顿时迷的看不清:“什么……玩意儿?你撒什么东西……”他还不忘摸索着要去拉杨仪。
对面的人显然没料到是他,惊呆:“是是……”
虽只是含糊不清的声音,薛放却听得分明,他的手本来已经摸到了一点翻毛披风的角,此刻忙撒手:“谁?俞星臣?怎么是你?”他想看清楚点,但嘴比眼睛更快:“杨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