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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道“不,他说的是真的,我看得出来他不是吓唬我。”
戚峰瞪向他。
俞星臣紧闭双唇不肯出声。
斧头吸了吸鼻子,又道“还有黎、黎渊也知道了他已经去追胥烈,他叫我带话给俞监军,他要杀了胥烈才回来”说到这里,斧头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俞星臣一向清明的脑袋有些乱了。
他深呼吸,想要找到点儿不同的说辞,目光所见,却是豆子向着他身旁小步跑过来。
俞星臣若有所觉地转头,毛骨悚然。
他看见杨仪正默默地站在角门处,右手扶在门框上,正在微微地发喘。
戚峰心慌意乱,他绝对不相信斧头的话,但是又怕“万一”是真的。
猛然看见杨仪出现,戚峰本能向着她走了几步,欲言又止。
俞星臣口干舌燥“杨”
杨仪微微闭上眼睛,没有答话。
就在俞星臣也走过来的时候,杨仪才终于道“这两天黎渊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她的声音极低,俞星臣微微握拳“是。”
杨仪道“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她蓦地想起夏绮之前的解释,有点嘲讽地“是为了我好”
俞星臣听了出来,垂眸“是我的主意,黎渊本来想跟你说。”
杨仪笑了笑。
俞星臣知道她的脾气,心想她只怕又会发怒,毕竟涉及薛放便似是她的软肋。
不料杨仪抬眸看看他,又看看戚峰,最后目光落在满脸是泪的斧头身上。
她唤道“斧头你过来。”
斧头一边哭一边走到她身旁,委屈无法“仪姑娘”
杨仪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柔声道“浑小子,你哭什么,你十七爷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叫他看见你这样儿,非得揍你不可。”
斧头呆呆地望着她,虽然不想在她跟前流泪,那泪水却如南丹溪河的水一样,奔涌的无法止息。
杨仪又道“放心吧,他应承过我,会好好回来的,你不许哭了,不然我不高兴。”
斧头反应过来,咬着牙,用力吸吸鼻子,抬起袖子擦眼睛。
杨仪又看向俞星臣跟戚峰,最终对戚峰道“你从南边儿就跟着他,难道不知他的脾气他岂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人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他绝不会撒下手”
戚峰虽然不信薛放轻易会死,但心里惶惶然的发冷。
听了杨仪这虽然不高却斩钉截铁的两句,他的鼻子一酸,却笑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我嘴笨说不出来罢了。”
杨仪淡淡道“那就好,他去干他该干的事,咱们在这里干咱们该干的,知道了吗”
戚峰用力点头“明白”望着杨仪,他本来还想说句什么,但还是转身“我去巡营了。”
杨仪看他去了,也要回房,脚步一动,几乎栽倒。
小连跟斧头急忙扶住,杨仪自嘲般笑笑“只不过是出来了这小半天,竟又乏得很。”
方才小连见斧头哭的那样,自己也好像跳进了冰川里,更不知杨仪心里的滋味,此刻见她这样,小连眼中的泪几乎都忍不住了,可又不知从何安慰。
俞星臣在后,身不由己地跟着向内,走到一半儿,目送杨仪被扶着进了院子才停下来。
他最担心的是杨仪得知消息后无法承受,但如今她知道后这般平静而坚决的,却反而更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恐惧感。
这日晚间,黎渊不曾回来,倒是跟他的人回来了,说法跟斧头如出一辙。
黎渊追着胥烈,往北原方向去了。
俞星臣看着手中那封调命书是想让穆不弃往夏州冻土的。
几次想要叫人来取去传达,想到白日杨仪那不由分说的话,几次又咽下。
他心里也还存着一个念想,也许是在等待一个奇迹
复一日,定北城中的军民并不晓得上面的风起云涌,他们只觉着日月如新,日子也有了奔头。
回元汤,让所有人的元气复苏,战事的连胜,更让大家伙儿扬眉吐气。
又有医官们每日的义诊为众人看病,且最近永安侯又命人传达,让大家多吃些菜蔬、饮茶茶没有,也可以泡些晒干的蒲公英之类、以及发些豆芽菜种种。
甚至有人专门教导如何把豆子泡发成芽菜来吃。
原本豆子在北境,只限于做豆腐或者磨成豆浆,是一种不太好料理的东西,如今有了新的用途,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果真如俞星臣所料,价格也是水涨船高,简直供不应求。
民生安乐,有条不紊。
但没有人知道,稳住局面而叫日月如新的那些人,正自经历着什么。
这日,定北城城外的斥候,发现了一匹疾驰而来的马儿。
本来以为是北原的细作之类,仔细一看蒙面那人的形貌,却精神一振“是跟随永安侯的那位”
话音未落,便发现在黎渊的身后,又急速地追来数匹马,这次却的的确确是北原人。
与此同时斥候们又发现,原来前头黎渊并不是只身一个,在他怀中,赫然还抱着一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