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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钦并不意外贺一尧的反应，只以为对方是没想到会被他发现，他手指往书架那边一指，“那边还有还几大本，不用我拿过来给你看吧。”
“不用！”贺一尧有点懵，他扶了扶额头，“你先闭嘴。”
裴以钦一点不着急，心情是前所未有得好，在获得满意答案之前他是有耐心的。
尤其对象是眼前这个不知所措到几乎要钻地板缝隙里去的人。
贺一尧搞不明白，微低下头把自己的眼神隐藏了起来，没跟裴以钦对视，“笑笑，这怎么回事儿？这么重大的事情不算跟攻略目标没关系吧！”
418，“说了别这么叫我，这是对我……”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怎么说啊，这都、这都……证据怼脸上来了！”
“……隐瞒是因为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宿主，知道了这件事会有助于你对目标对象的攻略吗？”
“这不好说，但我提前不知道，现在太被动了好不好？”
“如果你知道原主对目标有感情，在攻略过程中难免束手束脚，不利于任务的完成，因此我选择了隐瞒，对你们的关系而言没有坏处。”
贺一尧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你这样搞……”
“请宿主放心，原主对攻略目标确实是暗恋，并没有实际接触过，再次强调，这里的你一样是你，你离开后你的性格会对原主造成一定影响，放心即可。”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了。”
“宿主不必客气，这是我身为合格系统应该做的。”
“……听不出好赖话是吧？”
“无论如何，你的所作所为对原主而言是好事，他自己不会迈出第一步。”
贺一尧若有所思，来都来了，事到如今纠结这些没有意义，他缓缓深吸了口气，“现在怎么办？”
“请宿主自行斟酌。”
斟酌个头！
贺一尧算是知道了，系统虽说是帮他做任务的，但结合之前主系统说的来看，帮忙有限度，也是，没必要太过依赖，归根到底还要看他自己。
既然如此——
他抬起头，直视着裴以钦的双眼，认真道：“我确实暗恋你，这是我的自由，裴总在公司管着你的下属就算了，没必要连这个都管吧？”
说得相当理直气壮。
裴以钦神情略微收敛，合上厚厚的册子，按着贺一尧的肩将人按倒在沙发上，盯着对方的眼睛，“别拿公司说事儿，我问的是我们，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贺一尧挣了下，身上还虚，没挣脱开，索性破罐破摔道：“我暗恋你是我的事，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是想嘲笑我愚蠢可笑，还是觉得好感动啊迫不及待想跟我在一起？”
暗恋就暗恋，没出息透了，原主是，他也是。
不过原主比他强，他是暗恋不自知。
裴以钦看着坦然的贺一尧，心头莫名的火烧火燎，他牵起唇角，“所以你还没学会好好说话？这是秘密被发现就恼羞成怒了？”
“哪儿有，我生什么气，我……”贺一尧脸往旁边一偏，“别动不动就凑上来，不给亲，不说喜欢我凭什么给你亲！”
吻在贺一尧侧脸上的裴以钦笑了笑，并不恼。
很好，倒贴的他还不稀罕，乖巧温顺的兔子他更没兴趣，这样带刺的高山玫瑰正合他心意。
他掐着贺一尧肩的手用了些力气，“从酒吧你主动跟我搭话开始，这是想明白终于付诸行动了？好，我等着看，想让我说喜欢？要看你的努力了。”
贺一尧不喜欢被压一头，闻言当即顶了回去，“你才要多努力，别让我在追你的过程中理想幻灭，暗恋没修成正果就直接放弃了！”
贺一尧嗓音有些哑，这么放狠话的样子……就像被猜中了心事而跳脚的猫科幼崽。
被取悦到的裴以钦带着人坐起来，松开手后站在一边，“我就是我，你要是喜欢尽管来，但别想着改变我，对了，提醒你一下，我不喜欢花心的人。”
贺一尧皱起眉，这不就是变相提醒他要专一吗，但是又说什么别试图改变对方的话……
他的攻略对象要么双标严重，要么就是精分……不对，还可能是渣渣。
裴以钦叮嘱道：“好好休息，药放在餐桌上，记得晚上再吃一次。”
冲突戛然而止，贺一尧略困顿地点了点头，这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他揉了揉刚才被掐着的肩膀，吐槽道：“你该不是有暴力倾向吧，下手这么重干嘛，我脖子上的印儿刚消下去，别再给掐红了。”
裴以钦的眉头皱了下，很快舒展开，他压抑住心里的躁动，“那我给你道个歉？”
“那倒不用，没这么弱不禁风。”贺一尧抬头，看着神情略微不自在的裴以钦，“我再提醒下，虽然于书琦发的东西我转给你了，但是这件事我自己搞定，你别管。”
裴以钦含糊地应了声，收拾东西离开。
贺一尧往后躺倒在沙发上，想起刚才裴以钦的表情，这儿的裴以钦好像没陪他一起长大的那个腹黑，或许这块儿碎片没有这方面性格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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