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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祥明这个董事长今天憋屈得很，偏偏还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咬着牙宣布了散会，让助理快速请股东们离开。
等到会议室只剩下他们四人，裴以钦跟魏丹妮对视了一眼，“去休息室。”
魏丹妮点点头，没管还坐着的贺祥明，快走两步帮忙开门。
裴以钦抱起贺一尧，用信息素将人笼进去，轻声安抚，“没事了，别担心。”
贺一尧还维持着基本的清醒，他靠在裴以钦怀里，“我不想……”
“我明白。”裴以钦知道贺一尧想说什么，彻底标记他不会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轮到他。
把人安置在床上，他从一块儿来的任舒宇手里接过小金属箱。
收到好友的示意后，任舒宇出去前还是提醒道：“这款抑制剂比之前的那个药效更强，虽然能更好地抑制易感期，但对使用者来说……并不好受。”
“我知道。”
任舒宇还想说什么，就算这话说了不止一遍，但自个儿好友那样子他不能不担心，贺一尧是身体上难受，但裴以钦能好到哪儿去？
跟忧心忡忡的魏丹妮一起离开后，休息室外，他靠在墙上，在魏丹妮犹豫两次终于开口问他那个抑制剂时，他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是最新的omega专用抑制剂，副作用很小，不用担心这个，不过——
“魏女士，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抑制剂用多了对omega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看在以钦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们一句，要不想让他折寿，以后好好养着，别再把抑制剂当必需品。”
魏丹妮放了些心，同时心里不是没有羞愧。
他们不知道抑制剂不能过量使用吗，当然知道，只要在学校上过生理课就不会不知道，但局势在这里他们是真没办法。
而贺一尧本身的使用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休息间内，裴以钦熟练地给贺一尧注射了抑制剂，看着半闭着眼面色泛红的人，他翻身上床将人搂进了怀里，下一秒，对方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
抑制剂起效很快，贺一尧似乎都能听到牙齿打架的磕碰声了。
酸、麻、困、涨、疼，各种感觉搅在一起，让他除了难受之外还是难受，还不如直接就是疼。
他蜷在裴以钦怀里，把反复提醒他抓紧机会完成标记的548屏蔽掉，小小地抽了口气，开口就是颤音，“哥……”
裴以钦顿了下，他是比贺一尧大一个月，但这个称呼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似乎记忆深处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成天跟在他身后喊哥哥，只是回过神来，那个小孩子已经变成了进退有度，对谁都从容疏离的模样。
他揉了揉贺一尧的头发，把人按在怀里，用信息素去安抚对方躁动不安的信息素——玫瑰香气已经浓到发甜了。
直到omgea的信息素柔和下来，他才轻声道：“一尧，难受可以说出来，不用自己忍着，没关系。”
额头上的汗水滑进眼里，刺疼，贺一尧眨了眨眼，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把脸埋在裴以钦怀里，难受得迷迷糊糊，声音里都透着委屈，“你别走……”
怀里的身体高热、一直在微微颤抖，抑制剂的副作用小，但在起效过程中却非常磨人。
裴以钦抚了抚贺一尧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我陪着你，不走。”
“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不要我，不能喜欢别人，我都……都这么努力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别走……”
裴以钦的下巴抵在贺一尧发顶，窗帘拉着，在暖黄的床头灯光里，他的声音温柔缓和，“不会喜欢别人的，只喜欢你，只要你，一尧，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要说话算数……不能反悔。”
“说话算数，这辈子都只爱你。”
“我还要下辈子，下辈子你也要喜欢我。”
“嗯，下辈子也喜欢你。”
贺一尧闷闷地笑了声，尾音因为又一阵难受变成了闷哼，再开口就带了点委屈巴巴的哭腔，“你就是个混蛋，怎么能怎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哥，别这么对我……你都报了仇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我是混蛋，我不够好，你……”
“你混蛋，可你就是最好的。”
裴以钦哑然，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一尧……”
贺一尧打断了裴以钦，近乎发泄一般，“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你，你不卑鄙，不低劣，你顶好顶好，全世界最好……”
“我没那么好。”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贺一尧说得毫不停顿，但是裴以钦却无法做出正向的回应，他调整了下姿势，贴在怀里人颈侧，想结束这些他没办法回应的对话了。
他吻了吻贺一尧的腺体，问，“我加深一下暂时标记，好不好？”
“可以啊，这个就不用问了，我要是亲你才不会问你能不能亲……你挺有情趣的人怎么现在还问我这种问题，你……”
裴以钦的齿痕落在前几天的标记上，感受着贺一尧因他而起的颤栗，心绪莫名，最后一次他想温柔些，但面对这个人……想控制住alpha的本能还真是难呢。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横亘着两个家庭的生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