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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握在手心，等到失去的时候他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失去的。
裴以钦沉默，贺一尧就明白了。
他不再多说，道了别离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给了裴以钦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是晚安吻，休息就好好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会等你的，以钦，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上任何别的人，相信我，也对你自己的魅力有点信心。”
听到关门声，裴以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说是说，但做起来真的太难了，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非理智的，如果理智能够控制，能够时时刻刻占据上风，他跟贺一尧根本不会爆发那次冲突。
贺一尧这边，下来公寓楼时他的心情不好不坏，问题很明显，只是解决起来不容易。
出来大厅他才想起来忘了问，那个勾得他心痒痒的视频里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他站在楼底下犹豫，要不要上去再问问？时机好像不是很合适。
他盯着二十米远处自家的车，还没拿定主意，这时一辆车子驶过来正正停在了他身边，后座车窗降下来，看着里面的人他不由得皱起眉。
他才查过彭家，对这位有印象。
彭思科，彭氏集团现任总裁，彭老先生不管事儿，董事长只是挂名，大权基本都集中在这位手里。
是跟贺家相比都旗鼓相当的集团公司。
彭思科一看就不好招惹，贺一尧没后退，一点儿没怵得慌，“请问你哪位？”
彭思科挑眉笑道：“杜俊虽然不怎样，但他的眼光倒是不错，贺一尧，初次见面，你虽然不经常在圈子里露面，但应该知道我吧？”
贺一尧把手背到身后，手指都攥起来了，想动手，看见这样目中无人的嚣张分子，他直想一拳砸到这人脸上。
他面无表情地回道：“知道我就不问了。”
彭思科愣了下，又笑起来，“回家问问你大哥，说姓彭，他会告诉你的。”
“不用，对不感兴趣的人我没有兴趣了解，不用麻烦我大哥。”
彭思科被这么踩了面子，罕见地没生气，“我刚才就说杜俊眼光不错，你确实有让他嫉妒的资本，你也确实比他更招人喜欢。”
贺一尧心里警铃响了。
他利落后退一步，提起了戒心，“我不用招人喜欢，我有喜欢的人。”
彭思科略微眯起眼，紧盯着贺一尧，像是发现了什么意料之外却让人惊喜的猎物，“那敢情巧了，我就喜欢夺人所爱。”
贺一尧有点蚌埠住了，才第一次见面而已，还把可以当第三者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清新脱俗？
脸呢？！
他刚想回怼就被搂住腰往后稍微带了下，熟悉的怀抱和温度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了下去，不行，更气了。
裴以钦对彭思科不陌生，他微微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而彭总似乎并不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
彭思科笑了声，显得不以为意，“自诩君子的往往败类居多，人生苦短，与其拿条条框框束缚自己，不如痛痛快快及时行乐。”
“所以你就选择了杜俊这种货色？”
彭思科并不意外，他根本懒得遮掩，“不过是看他长得还算可以，但说到底……乏善可陈，索然无味。杜俊没什么好说的，我倒是对你怎么搞定杜家那几个蠢货有点兴趣，杜俊是不受宠，但他们向你低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贺一尧先一步回道：“凭什么告诉你？”
他都不知道！
裴以钦倒是轻笑了声，垂眼看向明显生气了的贺一尧，“司机过来了，先跟他走回去吧，回头跟你解释。”
贺一尧没动，显然抗拒，“不走，要走也是他先走。”
裴以钦停顿了下，而已经设定好时间的邮件却准时发出，他似乎是妥协地揉了揉贺一尧的脑袋，“好，那先等等。”
说完他看向神色不虞的彭思科，“邮件发给你了，不先看看？”
彭思科略有疑惑，他倒是想看看这都哪一出，也就拿过平板打开了邮箱，确实有一封匿名邮件。
大致浏览完小视频，他的脸色变了一瞬，又极快地恢复如常。
他将平板朝下一扣，开始觉得这个看似毫无权势的医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对付，“这就说得通了，这样的视频流出去对杜家的声誉会有极大影响。”
又是视频！贺一尧简直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等等！
等等等等！
视频给杜俊和彭思科看都有效果，再一联想杜俊抱大腿这个行为……不是吧？要真的是，裴以钦把视频发给彭思科不是火上浇油？
毕竟现在事情算是有个了结，再得罪这样的人对他们没好处。
他能想到，裴以钦一定清楚，那为什么还要做？
贺一尧扭头看向对方，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