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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华和辛珍、辛老伯远远看着辛财和霍小姐,并没有走远。辛珍不解地问:“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段三小姐和完颜小姐都好像是生气了。”杨少华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复她。辛老伯低声地说:“你大哥作弊被人家抓住了。”辛珍惊讶地问:“那可怎么办啊?”辛老伯拈着胡子说:“静观其变吧,”杨少华心中又是一惊,辛老伯果然是高人,在他的角度,应该看不到辛财出手,但是,他却判断出结果。更让他惊讶的是,辛财用什么打中了完颜小姐的投羽,这件暗器既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仅仅是把投羽毛打偏,这样的力度和速度简直是神一样的操作。杨少华再一次审视了一下,他眼前的一家人,从每天笑眯眯的认真干活的辛老伯,到文文弱弱的辛珍,还有那个遇事就退避三舍的辛财,还有那个憨态的辛宝,他们已经在杨少华心中神一样的存在。
几个司仪已经把围观的人群驱散,辛老伯和辛珍、杨少华不得不走向辛财,表示他们是有关人员。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杨少华手腕大声地叫道:“杨少华,你还往哪里跑!”杨少华回头看时,不禁亡魂皆冒。西门关和柴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的后面,而且抓住了他的手腕。杨少华故作镇静地低声问:“你,你抓错人,你要干什么?”这时辛老伯和辛珍都要向前,救下西门关手里的杨少华。
这时,已经走向霍小姐的完颜小姐,闻声的瞬间竟然扑向杨少华。杨少华还没有反应,已经被这个高大的女人抱住。同时,她的单掌直切西门关的脉门,大有一刀两断的气魄。西门关急忙收手。“华弟!我可找到你了。”在场的人们都禁不住发出了或高或低的疑问声。
这时的西门关已经退到了柴进的身后,柴进向前一步,向完颜小姐和段三小姐施礼。“在下,姑苏衙门校尉柴进拜见两位大小姐。”完颜小姐连正眼都没有看柴进,而是把杨少华抱得更紧,而且有一些贪婪地看着怀里的杨少华,好像要一口吃掉的样子。
段三小姐迎着柴进走过来,“噢,是柴大人,有什么事吗?”柴进看着完颜小姐紧紧抱着的杨少华,低声地说:“我与那位杨公子有一些误会……”柴进无法再说下去,现场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解决误会,甚至无法搭话。这时,他眼珠一转说:“这个杨公子是我远房侄子,不知哪里不周?”他用眼看杨少华。杨少华这时已经不知所措,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抱得死死的。就是有千条妙计,又能有什么办法。
还是段三小姐给杨少华解围:“完颜妹妹,你快点把你的华弟放开吧,要不,他就会被你抱死的。”完颜小姐脸色一红,放开环抱杨少华的双手。却还有一只手抓住杨少华,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杨少华那张俊俏的脸。
段三小姐朝正在悄悄溜走的霍小姐两人挥一挥手,“你们也别走了,这事情看样子很乱,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聊聊吧。还有你们。”她指着柴进和西门关当然还包括辛老伯和辛珍。被段三小姐邀请,大家只能无言的遵命,因为这里是段府,稍有微言就可能将所有的人绳之以法。
他们来到东北区一处厢房。这里是段三小姐和那些亲戚游玩后休息的地方。
客厅很大,段三小姐和完颜小姐坐在厅堂正中的八仙桌边,杨少华被牵着手,站在完颜小姐身旁。其他人各自坐在两边。段三小姐首先发话:“柴大人,你说和这位杨公子有些误会,不知是什么大事?”柴进看了一眼与杨少华牵着手的完颜小姐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少华侄儿在我家小住了一段时间,前几天不辞而别,我十分挂念,刚才西门管家看见了他十分兴奋。”段三小姐看一眼杨少华问:“这个柴大人真的是你的叔叔吗?”杨少华点点头说:“是的,他是塞外柴达叔叔的亲弟弟,我从塞外来就是投靠他的。”段三小姐对柴进说:“既然是亲戚要叙家常就不是什么急事,你们先回去吧,杨公子会在段府住上一些日子,我会安排时间的让他见你们的,这里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柴进看着杨少华张开的嘴巴里没有吐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向段三小姐行了一个礼,带着西门管家退出去了。
段三小姐指着完颜小姐说:“你们小两口的事一会儿再说,我先问一下,杨公子和这个霍小姐也是一伙的吗?”杨少华看一眼辛财笑笑说:“是的,我们是结义兄弟,今天只是想在段府的园子里玩一玩,……”他没有往下说,因为后面的事已经不是十分光彩。段三小姐点点头说:“好,我只要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就行了。那就请那位高人说说,这个投壶的事吧。”辛财站在霍小姐的身后,刚想说话,霍小姐已经开腔:“事是我做的,段小姐,你看怎么才好,你划出道来,我照做就好了,不用为难丫鬟。”段小姐仔细打量这位小家碧玉般的女孩,说出的话来软中带硬,完全没有把段府放在眼中。“不知霍小姐府上?”霍小姐一笑:“没有府上,我就是一个野丫头,有什么事就不用找家长了。”段小姐不禁笑了:“霍小姐态度很强硬啊,难道这礼亏的是我吗?”霍小姐也不示弱:“我又是哪里理亏了呢?你又抓到了什么吗?”段三小姐拍案而起:“这么说,就是你们没错了?”这时辛财抢着说:“段小姐,对不起,这个过错在我,我也是一时好胜心冲动,请您原谅。”段小姐看着清瘦的辛财,脸上还抹着水粉,由于刚才紧张流下来的汗水,水粉已经一条条的划在脸上。她不禁被逗笑了。“今天是家父寿宴,园子里的游戏只是给大家添乐。大家都来玩玩而矣,但是,你们在比赛里面作弊实在是不好。不过,霍小姐的投壶技艺确实利害。”
这时,从客厅外走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高大威猛,剑眉虎目,他直奔段小姐抱拳道:“段小姐,不知小女在园里有何不周,还请见谅。”段小姐也拱手说:“原来是霍帮主,有礼了。你说是?”来人指向霍小姐说:“这是小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霍帮主的千金,难怪气魄不凡。”“小女心直口快,言语出口时缺少思量,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段小姐。”
帮主?杨少华心中一惊,这个霍小姐的父亲是帮主,是什么帮主?他用眼睛扫向其他人,没有找到答案。段小姐显然对霍帮主十分尊敬,急忙摆手说:“没有什么,大家都是一起玩耍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段小姐看了一眼辛财说:“不过,你府里的丫鬟可是位高手,霍帮主倒是应该为我们引荐一下。”霍帮主看了一眼站在霍小姐身后的辛财,不禁眉头一皱,嘴里支唔了一声:“这位,这位侠女我不曾相识,还是让小女自己介绍吧。”他把问题投向了霍小姐。霍小姐不以为然地说:“这位侠女,不,这位大侠就是……”霍小姐把话已经说到了一半才想起来,辛财这样的情况不好堂而皇之的介绍,于是,她说:“她就是我一个贴身的丫鬟而已,不值一提,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段小姐哈哈大笑,“来人,带这两位美女去换衣服,如果他们要是想跑,就喊抓贼!”
在场的人们都被段小姐的话逗得大笑,刚刚还十分严肃的场面,已经变得十分轻松。霍帮主看着女儿说:“他,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好的?”霍小姐装成生气的样子说:“你每天都在外面忙,现在想起来问我的事情了?不告诉你。”段小姐挥手:“既然来的都是客,都请坐,我们喝着茶水慢慢聊。辛老伯和辛珍也都就坐。段小姐才和霍帮主介绍:“刚刚我们举行了一场投壶比赛,霍小姐和我的义妹成绩接近,就加赛了场,没想到比赛时那位大侠竟然用暗器打偏了义妹的投羽。”霍帮主看了一眼霍小姐:“竟然有这样事情,真是太象话,怎么能在比赛当中作弊,这样的成绩不能算数。”霍小姐接着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比不过她,我怎么知道他会那样做呢,我又没有输,我五支投羽都投中了。”段小姐说:“霍小姐和我妹妹还真是棋逢对手,要不是那位大侠出手,她们还真是很难分出高下。既然都是熟人,那一局比赛我们也不再计较,不如,我们再比上一场如何,也让两位小姐比出个高下。”霍小姐第一个表示同意,完颜小姐也是同意。
于是,段小姐就做出了决定,在客厅当中再设投壶赛场,两人依然是每人五支投羽,距离增加到十尺,但是,投羽改成箭羽。双方都同意规则。
这时,辛财和杨少华已经换了衣服走进客厅。再看两位都玉树临风的美少年,辛财比杨少华偏瘦些,但是眼神精亮,分明是功夫高手。完颜小姐马上迎上去,再次拉住杨少华的手,完全不顾及在座其他人目光。辛财还是走回霍小姐身后站定,段小姐招手示意入座。仆人给辛财在霍小姐身边加了一把椅子。辛财入座后,段小姐才又发问:“不知这位大侠是哪一位,还请自报家门。”辛财起身抱拳道:“在下姓辛,名财,字德旺,是卧虎镇布店的伙计。”段小姐看了一眼辛财,又看向霍帮主,她根本就不相信,卧虎镇的布店里会有这样一位高人,可以轻松地用暗器把投羽打偏。
霍帮主还是江湖老道,扫了一眼辛财说:“近两年听闻姑苏城出了两位高手,江湖人称真假双绝辛氏兄弟,你莫不是真绝辛财吗?”辛财被说得脸色一红,抱拳说:“江湖谬传,不可全信。在下正是辛财。”段小姐再一次打量这位站在眼前的瘦小男人,他自称是布店的伙计。
投壶比赛的场地已经准备好,段小姐和霍帮主主动做了监督,指定辛老伯做了司仪。完颜小姐、霍小姐并排站在线外。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五支投羽。完颜小姐掂一掂手中的投羽,果然是重了很多,手里的力度更好反挥了。她当仁不让,首先开始投掷。单手全握投羽,身体侧向一边,眼睛、手臂与投壶成一条直线,五支投羽接连投出,“有初!”“连中”“再次连中!”完颜小姐五支投羽再一次全部投入壶瓶。可以说是一气哈成,没有停顿和迟疑。
霍小姐手里掂弄着投羽,重量的变化对于投掷的力度、角度都产生了变化,平时游戏时玩的都标准的投羽,现在突然变成这种粗大的箭羽,难度确实增加了很多。再看见那个完颜小姐已经把五支投羽都投进了壶瓶,心中有些着急,她把眼睛转向辛财。这时的辛财,只能用手势表示一下支持,其他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霍小姐用力将投羽投掷出去,投羽打在瓶口,晃了一晃还是落在里面,十分惊险。霍小姐心里想,这样的力度还是有些小,这个完颜小姐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竟然毫不费力地把五支投羽都投出去,并且全中。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泄气。随手投出了第二支,投羽应声入瓶。“连中!”辛老伯还认真地模仿司仪的样子,拉长了声音。辛财和辛珍都在一边为霍小姐叫好。杨少华刚想说好,眼睛已经看见完颜小姐向自己投来的眼神。杨少华马上把叫好憋回了肚子里。
霍小姐的第三支和第四支投羽几乎是同时出手,投羽也都顺利地投入了壶瓶。这时,霍小姐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酸,第五支投羽再想很优雅地投掷出去是不可能的。霍小姐调整了一下站位,让自己投掷的姿势和完颜小姐一样,她也竟然用手掌握住投羽投掷。霍小姐的投羽果然没有投中,仅仅投入了壶瓶的耳环当中。投壶比赛终于水落石出,最后的胜利是完颜小姐。霍小姐觉得丢了颜面,一甩手,生气地跑出了客厅,辛财马上追了上去。霍帮主起身恭喜了完颜小姐获胜并就此辞行,匆匆地随霍小姐走了。
客厅里只留下了辛老伯、辛珍和站在地当中,不知所措的杨少华。段小姐说:&34;原来初衷只想让来府里贺寿的宾朋和亲友玩个游戏。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34;她看向杨少华说:“杨公子,你和我家完颜妹妹久别重逢,就别急着离开了,至于你们可以各取自便,府里有的是地方,想和杨公子在府里住几天也行,也可以去离自便。”她又指一指放在八仙桌上的羊脂玉的壶瓶说,“本来是做为彩头送给状元的,现在完颜妹妹拿了状元,自然是给妹妹带回塞外去了。”完颜小姐根本就没有看那个玉壶瓶,她的眼神只留在杨少华的脸上。
大家点点头,辛老伯转身就要离开。这时,辛珍却说:“段小姐,这次投壶比赛有失公平,把彩头给完颜小姐也是不合理的。”段小姐闻言,把脸转向辛珍。段小姐没有想到这个身材矮小的姑娘竟然直言不讳,说中了她的要害。“你到是说一说,什么地方不公平?”辛珍也不谦让:“完颜小姐出身塞外,自小学习弓马,自然力量超人,而霍小姐是我江南小家碧玉,虽然也学了些游戏上的功夫,却无法与完颜小姐力量对敌,比赛时选用箭矢做为投羽,自然是有失公平。”
段小姐也点点头说:“这位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刚才讨论比赛规则时,霍小姐并没有提出异议。”辛珍说:“这个是自然,霍小姐前次比赛时已经理亏,又如何与完颜小姐争论投羽的轻重。”段小姐没想到,这位小姑娘竟然字字据理。她一笑说:“现在比赛已经结束,霍小姐已经走了。比赛也不能再重新来过,那你说怎么样才算公平。”辛珍说:“我只是想为霍小姐争个公平,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要你认了这个不公平就行了。”段小姐这时把眉毛一立说:“既然说到这里了,你说是我理亏于人,你又不做什么?这明显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不如你替霍小姐把五支投羽都投入壶里,我就承认我们理亏,还可以把这个玉壶给你带走。”辛珍说:“此话当真!”段小姐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人,给这位小位准备东西。”
辛珍接过五支箭矢,气定神闲,从十尺的白线处又向外退出一步说:“段小姐,今日小女堂突得罪了,小女退后一步算做向段小姐赔礼了,请段小姐不做计较。”段小姐不禁点头赞许。辛珍说罢,双手同时挥出,两支投羽同时出手,应声落入壶瓶,随后,又是接连三支投羽陆续出手,也是全中入瓶。这投壶之术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神乎其神。
完颜小姐性情直爽,看见如此技术高超的美女,不禁惺惺相惜,脱口而出:“果然是高手,佩服,佩服!”段小姐大笑:“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个玉瓶给你真是名至实归。不过,我想问一下,刚刚比赛之时,为什么没有发挥出这样的水平呢?”辛珍抬头看了一眼杨少华,没有说话。杨少华不禁脸色一红,干咳一声,“刚刚是我影响了她。”这时,完颜小姐已经领会出了杨少华的心意,大叫一声:“华弟!还是你对我好。”整个人已经飞扑到杨少华身上。
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