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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张大川端着茶水尝了一口，微笑着道：
“华颜毕竟是华先生你一手创办的，整个公司的人员结构和经营运作你都是最熟悉的人，所以我希望华先生能留下来帮我。”
“当然，职务肯定不会是总裁了，我会给你一个副总的职务。”
听到这话，华康仁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全然没想到张大川所谓的要求会是这样的，还以为张大川要附加什么其他的条件呢。
比如什么帮忙联络以前的原料进货渠道，或者说是不允许他们父女二人再经营同样的行业、签订竞业协议等等。
结果居然是要留下他？
还要委任他为公司副总？
要知道，他现在在护肤品行业里可是声名尽毁啊！
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也不为过。
张大川却开口要他留下来当副总。
这……
华康仁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大川才好。
与此同时，边上的华玉倾也瞪大了双眼，美眸震惊。
她对张大川这个要求感到不可思议。
主要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他们父女二人现在可是臭名昭著，留下他父亲，一旦消息曝光出去，对雨山清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
张大川不是傻子，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等华康仁回过神来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地问张大川：
“张神医，您为何一定要留下我？”
他自问，凭他现在的处境，留在公司，不会给公司形象带来任何正面的好处。
张大川笑了。
他放下手中茶杯，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中间，望着华康仁道：
“华先生，我可是专门了解过贵公司的。”
“华颜是你创立的，也是在你的带领下一步步做大，一度成为印在沪城名片上的本土招牌企业。”
“贵公司的产品质量优秀，价格也非常良心，总体而言，贵公司在华先生的带领下，成果斐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企业。”
“如果没有年初那桩丑闻，贵公司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听见张大川谈及年初时公司遭遇的惊天变故，华康仁神情苦涩。
那桩丑闻，真的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就把蒸蒸日上的华颜给打入了谷底，彻底看不见翻身的希望。
张大川话锋一转，微笑着说：
“但那毕竟只是意外，而且还是技术问题导致的意外。”
“我认为，不能因为一桩技术上的意外，从而否认华先生你在工商管理上的优秀能力。”
“除此之外，我个人还非常欣赏华先生的骨气与斗争精神。”
华康仁明白张大川指的是华颜跟韩美集团的竞争，华颜巅峰时期曾一度从韩美集团手中抢下了接近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
但那终究是以前了，华康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