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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回到枝月阁那条街,蒋福来还在人群中叫嚷:“我是季瑾的亲舅舅,他不会拿我怎样的,识相的你们就赶紧放了我,不然以后有你们好看。”
众人明显不信,七嘴八舌的开始骂他。
“今日多谢各位叔伯帮忙,这人伤了我娘和妹妹,我先将他带走,处理完事情后,再向各位郑重道谢。”季瑾走上前,朝众人弯腰道。
众人见他回来,把捆着的蒋福来往他面前一推。
“都是一条街的,相互帮忙也是应该,说什么谢不谢的。”糖果店掌柜道:“季瑾你快将他带走吧,我们就散了。”
人群散后,季瑾走上前将蒋福来一把拉到眼前,盯着他那张和蒋玉芝有三分像的脸,目光如刀,似要一寸寸剥开眼前这人皮肉,抽出他发臭的筋骨:“你这种肮脏的蛆虫,居然还敢找上门要银子,跟我家人动手,真是活腻了。”
蒋福来看着季瑾狠厉的目光,差点吓破胆:“我没、我没想真打她们,他们人多,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会真的打着人。”
季瑾完全不听他的狡辩,抓住捆人的绳索,像拖一只死狗,将人拖进了枝月阁。
把蒋福来像扔垃圾似的啪的扔进地上,季瑾转身出去捡起了他扔掉的铁棍。
铁棍上还残留着暗红血迹,季瑾扫了一眼,走进枝月阁将门轰然关紧。
蒋福来手脚被困,看着季瑾过于平静的模样,吓得像蚯蚓般往后拱退。
边退边叫嚷着:“季瑾我可是你亲舅舅,你不能杀我,杀我你就是弑亲!”
“闭嘴,再吵我就割了你舌头。”季瑾提着铁棍步步逼近,阴沉可怖的模样宛如修罗:“当年你迷晕我娘欲行畜生事时,我就警告过你,不要碰我娘。在你把我和娘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桑石时,我也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们。现在你不仅没记住我的话,居然还敢跑过来跟我娘动手,既然你不想活,你这条贱命我就替阎王收了。”
听着季瑾催命般的话语,蒋福来尿都被吓出来。
骚臭难闻的尿液沿着他大腿根蔓延至裤腿处,蒋福来浑身抖得像筛糠,万分后悔今日来这一趟。
“季瑾,不不不,瑾儿,今天是舅舅不对,舅舅不该来打扰你们,你饶过舅舅这一回,舅舅下次绝对不敢了!”蒋福来躺在尿液中痛哭流涕,不断朝季瑾作磕头状,希望季瑾可以放过自己。
季瑾走上前用铁棍抬起他脑袋,看着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恶心模样,寒声道:“我说过,你再来找我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蒋福来不敢说话,只能不断道歉。
季瑾站起身,想起桑枝刚才在自己臂弯中满脸是血的模样,举起那根铁棍朝蒋福来肩膀狠狠砸去。
阵阵惨叫透过枝月阁紧闭的门窗传出来,同条街上的商户听了纷纷缩脖,没想到季瑾这小子看着和气斯文,出手也这么狠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蒋福来如烂泥般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出的气多,进得气少。
季瑾拿着块毛巾,将手指上沾染的鲜血一点点擦拭干净。
浑身像被巨石碾过,蒋福来痛得神志不清,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今日我不杀你,但你要是日后再敢出现在我视线中,我少不得要卸你几只胳膊,才能消解我心头愤恨。”
蒋福来心头又惧又怒,声弱蚊声,气喘道:“季瑾,我要到衙门去告你谋害亲舅。”
季瑾将沾着血污的帕子往地上一扔,哼笑道:“尽管去,你勒索在先,恐吓在后,又与我娘动手,伤我妹妹,看到了衙门,县官是相信你这个整日嗜赌成性的赌棍,还是相信我这个刚考中举人的学子。”
蒋福来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急怒攻心,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季瑾看着被鲜血染污的地面,继续补刀:“要吐血去外面吐,别弄脏了我的店。”
蒋福来双眼暴睁,被季瑾气得都说不出话。
另一头,王大夫已经给桑枝包扎好伤口。
将需要换的药交给蒋玉芝,王大夫嘱咐道:“这药每日一换,切记伤口不要碰水,这几日也不要吃辛辣的菜色。”
蒋玉芝拿着药,问出最担心的事:“大夫,我姑娘这额头会不会留疤?”
王大夫摇头道:“她这伤口有些深,要是处理不好,会留下一道浅印子。如果你实在担心就去买些祛痕膏回去,这种膏虽然贵,但效果很好,等她伤口愈合后,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保证不过半月,就能恢复如初。”
听见还有这种药,蒋玉芝忙不迭道:“我买我买,不论多贵我都要,她一个姑娘家,要是脸上留了疤痕,日后可就麻烦了。”
王大夫十分理解,“等会我给你取些,你拿回家用就成,切记涂药后,也不能碰水。”
蒋玉芝不断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医馆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王大夫忙完桑枝这头,又被药童叫出去看其他病人。
蒋玉芝转头看向正闭眼昏睡的桑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幸好没什么大事,不然自己肯定会愧疚一辈子。
季瑾将蒋福来赶走,收拾好枝月阁,来到医馆时,桑枝还没醒。
盯了会她苍白的面色,季瑾看向蒋玉芝道:“娘,王大夫怎么说?”
蒋玉芝愁着脸将刚才王大夫的话复述一遍,道:“其它都看好了,王大夫让这几日我们多注意注意就成。”
季瑾点头:“娘你去取药,我抱阿枝回去,医馆里人多吵闹,我们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蒋玉芝点头,起身去找王大夫。
桑枝在季瑾抱的那刻就醒了,只是头还发晕就没睁眼看人。
被抱出医馆,桑枝靠在季瑾温热的胸膛上,喉咙似火烧,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嘶哑:“哥,我们回家吗?”
季瑾将人往怀里轻轻紧了紧,柔声回应:“嗯,医馆人多,我怕他们吵着你。你睡一会儿,等会就到家了。”
桑枝在医馆的确睡得不安稳,听见季瑾这话,不再作答,靠着他闭着眼又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