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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岁的纹宁明显没搞明白我说的意思,但她却没有再问,而是久久盯着那些黑色精灵消失的地方。
“我们走吧!”我拍拍怀中的纹宁。
小小的纹宁很的乖巧“嗯”着。
我越向前走心里越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迷茫。
这是风煞的迷屋,这里也只有他可以走出去,我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带着纹宁是走不出去,而我除了那一段记忆,似乎从没有对于迷屋的记忆,我现在是在重拾迷屋的记忆,记忆中会有风煞的出现吗?
没多久,我便带着纹宁走到了湖边,这时的湖边一片空旷,风吹竹林,传来哗哗地声音,如动听的音乐,阳光洒在湖面上,如点点繁星。
“师父,这里好美,我们住在这里好吗?”
她挣扎我拉着的手,向着湖边跑去,小脚甩出了鞋子,踩在岸边的水里。
“师父,水是暖的!”她童真的仰起脸,惊奇不已。
我不放心她,怕她掉入水中,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却不忍把她从快乐中拉回,就站在那里看着与水嬉戏的她。
身后似乎有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们,我感觉到了,却没有回头,静静的念着回看术,发现还是那些黑色的精灵,原来他们也很早就认识了我。
只是它们只是躲在灌木丛后面,一直没有露头,我也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就没有管它们,只是奇怪它们原来的出现都会带有呜呜的哭泣声,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师父,你看!”只是一时的分心。
纹宁就像得到了宝贝似的跑到我的面前,展开她稚嫩的小手,里面赫然躺着一颗漂亮的石头,紫晕包裹,闪着微光,躺在纹宁的手中刚刚好。
我惊奇,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石头,不由伸出手把它拿了起来,准备仔细观察,刚被我拿起的石头,却忽然大发异彩。
紫色的光晕铺满了整个迷屋,而后又重新收拢,回到了石头里,石头变成了一块儿紫色的石头,没有了光泽与光晕,除了颜色,看起来平平无奇。
“师父,它是怎么了?”
我也皱起了眉头,能感觉到石头像人一样有着心跳。
可是外面看来,用巫术窥探,它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我知道了,师父,你好厉害,石头都能在你手里发光,你教教纹宁!”
纹宁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好,思维也很灵活,只是我想错了,我不想纠正她,也正想教她一些巫术,只能从她是婴儿的时候,我就仔细的观察过她,她并没有学巫的资质。
在巫术领域,哪怕她付出再多,也学不会一星半点儿,再想到她有可能在十几年后就会烟消云散,成为我巫能的助力,我更愿意她的生活快乐轻松一些!
“纹宁,虽然我的巫祖,但也教不会一个没有巫质的孩子,你的前途不在巫术上,应该在其它方面!”
三岁的纹宁这次似乎听懂了,小脸上有着失望。
我把手中的石头递给了她。
“不过,我可以试着教教你,学不会也没关系!”
她一瞬间的失望一扫而空,高兴地接过石头,朝我重重的点头,我想了一下,从最为简单的掌握自然之力开始,让她好好养护手中的石头,哪天他有生命了,纹宁就可学习更多的巫术。
纹宁认真的记着对她来说繁琐的咒语,一连三天都不愿离开这里,非要对着小小的石头念咒。
虽然我知道结果,但也没有阻止,有希望总会让人快乐的。
我们在这里呆的第二天,那些黑色的精灵便离开了,显然它们认定我们不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也就释然了。
而我则专注用巫术扫视整个迷屋,却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迷屋不是有结界,也没有禁制,更没有阵法,这是一个奇怪的存在,用巫术来解释就是完全运用的自然的力量,没有人为的因素,这也就是困难之处。
虽然掌握自然的力量与规律与巫术的第一式,但也是整个巫师倾尽一生也不能自由掌控的一式。
而我似乎也没能完全撑握,至少在纯自然的面前,我还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师父,我真的不能学巫吗?我想长大后像师父一样!”纹宁嫩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她已经很用功了,只是对于她来说,巫术不是一扇门,是这个迷屋一样的墙,她无法逾越。
“纹宁,世界上不是只有巫祖,还有更多的人,你以后一定会遇到自己想做的事,不着急!”
纹宁虽然还是很失望,但却没有太伤心,毕竟她已经用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连续试了三天,能有这样坚持的孩子不多。
纹宁恋恋不舍的把石头还给了我。
我看着在她手里暗淡无光的石头,一到我的手中便再次发出异彩,继而恢复平常。
“师父,我好想像你一样!”我在纹宁眼中再次看到了光。
这是每个孩子都会羡慕的,但不是人人都能学的,而我并没有对石头做任何事,我想告诉纹宁,这是石头本身的能量,但看着眼中又开始聚集希望的纹宁,我还是忍住了。
最为残酷的事就是告诉别人一件毫无希望的事,还要让别人抱有希望,我已经对纹宁做过了一次,我不想再欺骗她!
我看着手中的石头,用力捏醉了它,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石头里溜走了。
但那气息有着慌张,却并没有恶意,我也就不再理会。
“纹宁,你看,三天的努力,你甚至都没有加固这块石头,所以,巫术并不适合你!”
纹宁被我的动作吓住了,但我的话语可能说醒了她,我们一同看着我手中随风消散的紫色粉末。
脑中却忽然有了清晰的走出路线,一闪而过,却记忆深刻。
“我们离开这里,继续上路!”拉起纹宁的手,感受到了她对这里的不舍,但她也仅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便顺从的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