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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彻底绝望之际，突然一阵更猛烈的疼痛袭来，那一瞬间，她真的是疼到了灵魂出窍，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了。
然而，她没有咽气，因为她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喊声。
那是独属于小婴儿的声音。
娘的，终于生完了。
朱八珍闭眼之前是这么想的。
等再度睁开眼睛时，屋里还是亮堂堂的，但原本闹哄哄的屋里，此时却是相当得干净，她盖的被子、垫的褥子，都已经换掉了，干净不说，闻着还有股独属于太阳的香味，显然是嬷嬷早就准备妥当的。
如果不是空气里还隐隐约约有一丝血腥味的话，她都要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了。
不对，忘不了。
因为她还在疼。
狗血小说里那句“像被卡车碾过一般的疼”，原来是真的。
自然，屋里是有人守着的，见她醒转过来，忙高兴的上前询问，又有人出去报信。不一会儿，路谦就进来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如今感觉如何了？”路谦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他压根就没好好休息。
也是，从前个儿夜里突然发动，后来一直到昨个儿晌午时分，孩子才出生了，之后朱八珍又晕过去了，他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当然也没去上衙。
尽管夫人生孩子其实并不需要他本人在场，但谁让他岳丈能耐呢？反正就是批假了，当然最重要的也是因为最近他确实不忙。
朱八珍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发现自己嗓子完全哑了，很明显是昨个儿惨叫太多造成的。
及至喝了半杯温水后，她才勉强能开口发声。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再也不生了。”
老娘不干了！谁爱生谁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