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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阑……
迟阑不能言语,却能嘲弄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你看,我说了,你是杀不了我的。
鹤栖寒袖风一扫,那身影立时消失不见。小沈浊梦中还发出难过的呜咽,清风为沉睡的孩子盖上被子。而后消失无踪,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没了踪影。
迟阑……自己不喜他,便要夺了自己欢喜之人的身体。迟阑活着时便疯癫,死后更加难缠。鹤栖寒恨不得此时就捏碎那玉石,让迟阑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手颤了颤,终究没有摸上玉石,而是缓缓来到庭院。
月色之下,中庭之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见鹤栖寒来了,那人轻笑一声,出口的却是:“客官。”
鹤栖寒沉闷的心情舒缓了些,抬手请他坐下:“有朋而来,招待不周,请坐吧。你三番两次以这等形式出现,莫非有什么隐情?”
沈浊一掸衣摆,坐得安然:“不可说。只是在其位谋其职,我此番是为了给客官送新出的茶叶,才能出现在此。”
在其位谋其职。鹤栖寒一瞬间以为,沈浊也与自己一样,受了纸上苍生支配,只能扮演其他人的身份。转念一想,应当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一个沈浊了,所以他只能借由别人的身份出现。
“那想必你也帮不上我多少了,”话虽如此,见着了他,鹤栖寒的语气哪里还硬得起来,“我要你何用?”
这一声故作镇静,又藏着笑意,撩人至极,不像是质问,倒像是情人之间的絮语了。
有着这么一个经常撒娇,还对此无知无觉的师尊,沈浊早已忍功一流,尽管心颤,却仍克制着,没有做出违背身份的事:“那客官可错怪我了……而且不仅错怪了我。”
他的眸光投向院落深处,小沈浊安睡的地方。
听他的意思,倒像是小沈浊并非迟阑的=阵眼。鹤栖寒微微皱眉:“我认错了?”那孩子不是迟阑所假扮?
“小的哪有胆子说客官的是非?只是怕客官一怒之下,倒了小人的好茶罢了。”沈浊的靴子在地上一点一点,哪有一点小二的样子,“莫要把心思放在无关的地方,有的劫数需要自己渡。”
其实他完全可以告诉鹤栖寒,小沈浊是从他意识中剥离出来,被迟阑污染的一部分。若是那一部分被侵染,他再想出幻境就难了。那样说了,师尊便会怜惜那小孩,天天哄着他——现在就已经够溺爱了,若是再怜惜,还不知道要让他看见什么样亲密的景象。
就算是他自己意识的分体,沈浊也没有让鹤栖寒去安慰的意思。小破孩一点点大,就想被人惯坏,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连沈浊自己,都是被鹤栖寒从小冰到大的,好不容易捂化的师尊,怎么可能让人捷足先登。
鹤栖寒不知他的想法,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却从他的态度里明白了自己确实误解了小沈浊:“但若是有人辅助,渡劫也会轻松些。”
“虽曰爱之,其实害之。我言尽于此,客官,告辞了。”沈浊最后恋恋不舍地盯着鹤栖寒,“希望下一次见面,你我已经没有如此多枷锁。”
鹤栖寒听明白他的意思,唇角现出一抹笑意:“我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多谢你。”
沈浊朗笑,将鹤栖寒此时无病无灾的模样收入眼中:“不必谢,只要日后你少生我几次气,就不枉我几次三番的跑腿了。”
话音未落,却被人一道剑气扫出了院落:“这么大声,别吵醒了我家孩子睡觉。”
院落大门款款关上,只是因为声音大了些,沈浊被人拒之门外。他也不恼,笑着离开。因为他分明从师尊面上看见了一丝红晕,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师尊才那样害羞。
鹤栖寒关上门,眼角的红色经久不散。之前与沈浊识海相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没有霜雪龙吟的作弄,鹤栖寒却觉得自己要散发出香气来了。
一朵盛放到了极致的花,只要脱离了风霜与病体的摧残,就无法抑制散发自己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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